意識到可能是這一點,男人神色有些落寞,手慢慢往回撤。
安迷離一把握住他的手,不明所以,“咋啦?為何僅僅一瞬間你的狀態變化就如此大。”
前一秒還很開心,后一秒,雖然他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她不傻,能夠感受得到。
他很想問她:是不是不想和他結婚。
她從來都沒有像自己一樣表現出極大的熱情在這段感情上。
他向她說過千萬遍我喜歡你,我愛你,舉止言談之間更為主動。
這么久以來,自己就聽她說過一句,我愛你。
他愛她更為深沉,她愛自己更為清淡。
她終究不夠自己愛得熱烈。
想問許久的話剛到嘴邊,他又極為理性的合上,沒有說出來。
因為自己知道,他還得給更多時間她去調整,去適應。
愛情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
暮流辭沒有說話,而是用力地給了她一個擁抱,緊緊抱住她,想將自己心中那股心酸苦澀排出去。
安迷離沒有多在意,只當他這種摸不著頭腦的舉動是應激反應造成的。
陽光明媚,暖陽從窗口躍進,往日,這里能夠暖和大廳的清冷,可今日不知為何,依舊冷的很。
暮流辭病倒了!
是的,他病倒了,僅僅一個上午,還很精神的他,吃過午飯后,莫名高燒起來。
齊文考慮到他體質的特殊,先是采取物理降溫。不行,高燒不退,便改為藥物治療。
時一守在大門外,抬頭望天,黑壓壓的一片烏云飄來。
眉頭緊縮,心中不好的預感愈發濃烈。
隨風停下車子,跨步走出來,望了望二樓窗臺,這才看向時一,厭缺缺道,“嫌煩,那些人我直接趕走了。”
季家的人發神經過來就算了,就連情報局安全中心的人也過來湊熱鬧。
一個說要找爺和夫人報仇,一個說這里可能有內奸,要進來搜查。
若不是在特殊時期,他真的想跟這群人好好聊聊人生感想。
時一問道:“都是哪家人?”
帝宛別墅區都是帝都公認的三不管地區,大部分對住在這里的人都是又惶又恐。
隨風冷著臉,“季家和情報中心局的人。”
天空陰沉沉的,明明是大白天,可是大地漆黑的不像話,極為不尋常。
時一突然間很想抽煙,心情突如其來的煩躁。
“有煙嗎?”他問。
隨風拍了拍口袋和褲帶,搖搖頭,“我早就戒了,爺不喜歡我們有煙味。怎么?你沒有戒煙成功。”
時一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釋,他不是想要抽煙。
他只是想用煙味麻醉一下自己的神經。
他跟在當家身邊比他們久,知道的事情自然也比他們多。
當家不是普通人,在當年那場事故中,他就知道……就像現在。
他臉色布滿擔心,隨風嘆了口氣,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爺會沒事的。不就是一個高燒嗎?要相信齊文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