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大門被人推開,訓練有素的黑衣保鏢進來清場,除了木棉和陳明,其他客人全被“邀請”到外面。
正主來了。陳明面色如常,自顧端著水杯,慢慢細品。
木棉不好意思,眼中羞怒并存。
紀淮北這么大陣仗的排場,把客人都趕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干架的。
小聲朝他說了句:“不好意思,陳大哥,把你牽扯進來了。”
陳明只是笑著搖搖頭,目光一如既往的溫和,平靜。
紀淮北一進門,目光就迅速鎖定在不遠處靠窗位置上的人。
看到陳明的背影,眸色微斂,消散不少陰沉。幸好他坐的是她對面,沒有坐在一起。
紀淮北身后除了保鏢,還有兩個人,一男一女,兩人年紀相差不大,男的穿著西裝皮鞋,女的化著精致得體的妝容。
他們變化很大,臉型輪廓有些熟悉感,木棉慢半拍好久,直到聽到那女人喊她名字。
她才恍然反應過來,是她以前的同班同學。
“是······劉玲玲?”木棉略微思考了下,終于想起來這個名字。
劉玲玲撩了撩脖間的長發,媚眼輕挑,媚眸流轉,假裝漫不經意掠過紀淮北。
萬萬沒有想到,紀家太子爺也會來小縣城上學,當年要是知道他身份,她早就撲上去了,還會有眼無珠,搭錯人。
腦子想其他的,嘴上卻不忘回復木棉,“好久不見啊,沒有想到,你還是·····”
說到這里時,紅唇扯出一抹暗諷之笑,還是那副鄉巴佬,土山豬的樣子。
真不明白,當年她是怎么憑借自己那豬樣跟紀淮北鬧那么大的緋聞。
在當事人面前,她自然會收斂,她沒有那么傻,劉玲玲那抹嘲諷來得無聲,去得無息。
“還是那么可愛,跟當初一模一樣。都沒變化呢。”
木棉心思細膩,因為家庭原因,生活閱歷讓她很敏感,她察覺到劉玲玲對自己的惡意。
清亮目光沉穩,口吻帶著疏離,不咸不淡,“你也一樣!”
盧小殼西裝革履,精神抖擻,他高考沒考上大學,就回家繼承父親的商店,做了幾年,生意一直很好。
他也算個有錢人。
看到木棉,又想到她和紀家太子爺那不正常的關系,盧小殼想了想,還是很客氣先說了句:“班長,還記得我不,小殼子,常坐在后面一排。”
木棉對他還是有印象的,他成績不好,常常不交作業,她作為班長,時不時還得催促他交作業。
“記得!”他后來還跟劉玲玲成為情侶,只不過,沒多久就分手了。
簡單寒暄過后,木棉意識到這里的桌子都是四人,雙人坐。
不好分配位置,木棉起身,搬來附近的椅子。放到過道一側,“你們先坐下吧!”
有人拽住她的手,攔住了她,木棉側首,抬眸,不出意外,是紀淮北。
“放手!”
紀淮北黑眸幽幽,“你想跟他一起坐?不準。”
木棉不怒反笑,“你有病吧,我是我,你是你,我坐哪里關你什么事。”說完,用力甩手,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但甩了好幾次,他大手掌紋絲未動,木棉臉氣的漲紅,抬眼兇狠狠瞪著他。
咬牙切齒,“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