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驚無險送木棉回到家,她渾身都是瘀傷,衣服也臟亂了。
安迷離讓她把符紙融化在熱水里,用這些熱水洗澡。
不能治標,只能勉強讓她倒霉的次數減少。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過于敏感,她總覺得這間大別墅的環境太過陰冷。
明明開了暖氣,但那種冷,還是能夠鉆入到骨子里,這令她感到極其不舒服。
這種陰冷跟當初她遇見陰女身上的氣息類似,她懷疑是不是這間別墅進來了不干凈的東西。
沿著蜿蜒而上的樓梯,她本能順著陰冷最強烈的位置走去。
三樓是霍半煙的房間,二樓是木棉的房間,客房也是設在二樓。
她數了數,大概有幾間房間一直是空無一人,沒有客人來居住過。
“喵~”不甚溫柔的貓兒叫聲突然從窗口傳來,急促又刺耳。
在安靜的空間里,異常嚇人。安迷離受驚回眸,看向遠處,窗邊只有那窗簾布條隨風飄蕩,并無貓兒。
“靠,著實有點嚇人。”安迷離走到這里時,就莫名有了股退縮之意。
誰說她不怕臟東西的,她最怕就是長頭發,看不到臉蛋,在地上爬行,穿著白衣服的臟東西了。
她身上又沒有戴什么可辟邪的物件。
正想著要不要考慮下樓,等木棉出來再說,口袋里的鈴聲恰時響起,她又被嚇了一大跳。
看到來電顯示,毫不猶豫點接通。
暮流辭:“小騙子,很晚了,你怎么還不回來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聽著他的聲音,心中的恐意有所下降。安迷離勾起嘴,“我沒事,現在在木棉家里呢。她摔跤傷了身體,我送她回來,今晚可能會在她家吃完飯再回來。”
暮流辭慢半拍回,“具體幾點,我過來接你。”
安迷離笑瞇瞇,“晚上可是很冷的,你確定要過來接我?”
他比自己更怕冷,起碼呆在家里,他可以一直享受著熱哄哄的暖氣,出來接她,還得熬夜,吹冷風。
“冷算什么,重要的是,我想你了~”低沉溫雅的聲音幽幽響在耳邊,語速極慢,把我想你三個字說得又誘又欲,酥得安迷離指尖都在發麻。
她不由笑出聲,“暮大爺,怎么聽你的聲音,那么像古代那些怨妃呢。”
暮流辭抬起手,百無聊賴刮著桌面,眼底有柔光發散,“小皇帝,你還不快點吃飯,吃完飯,我好早點帶你回來。”
“床好冷,我睡不著,我需要你這個王上暖床。”
聲音委委屈屈的,不知道還以為他是只純情的小奶狗,只有她知道,這是一只披著奶狗的狼崽,腹黑又難搞。
安迷離故而壓低聲帶,把多情又寡薄的帝王演到極致,“親愛的暮妃子,好好洗澡,等朕快馬加鞭過來,就狠狠地寵愛你一番。”
暮大爺輕聲笑出來,她演得倒是有幾分帝王韻味,“我十點半在她家門口等你,你看可以嗎?”
安迷離:“可以,你來的時候要記得多穿幾件保暖的衣服,不要為了風度而不要溫度,就算你穿成一顆球那樣厚,我還是會覺得你帥氣的。”
說不定還傻憨憨的可愛呢。
兩人聊了幾分鐘,掛斷電話,安迷離心里的退縮之意已經全無了。
她站在這里這么久了,好像也沒有什么怪事發生。
她壯著膽子,查找每一個房間,每一處角落,最終的結果卻是什么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