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亦墨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劍客晚。
晚把自己隱居的地方稱為零山。
莊亦墨仔細打量晚。滿臉滄桑的中年白發酒鬼,一張醉臉掩蓋了所有情緒。除了石頭臉外還能這樣讓別人摸不透自己的情緒,莊亦墨學到了。
晚的左腰掛著一把血色妖刀。自見面,那妖刀就一直在腰間鳴響,這是妖刀的戰意。
“我有一把劍,但是最擅長用刀。那劍么,已經成為了東部傳說。這刀,才是我真實的戰斗力。”晚很可惜莊亦墨還不夠格,不夠格讓他拔刀:“我等著你讓我有動力拔刀那天。”
莊亦墨一劍砍出,直沖晚的命門。晚只隨意舉起刀鞘,就輕松地擋住了莊亦墨的劍。
“旁邊的試劍場隨你用。”寧缺毋濫,晚想要比試的完全狀態下的莊亦墨。
晚的內心很著急,他太難見到能稱之為對手的家伙了。東部地區要起風了,切磋機會稍縱即逝,為此,晚不惜拔苗助長。
時過夕食,孫瀟然依然在店鋪門口糾結要不要進去,畢竟他是家族公子,儒雅的文化人。當然,主要還是他怕挨一頓毒打。
正值徘徊之際,孫瀟然遠遠地就看見了莊亦墨正快步走回。果然美女的誘惑是抵擋不住的,沉默的男人都是悶騷。
莊亦墨完全無視了湊上來的孫瀟然,他的內心很不爽。莫名其妙地被人評頭論足,任誰也不會保持好心情,尤其是還打不到對面的情況下。
人流多少吸引了莊亦墨一些視線,他順著人流望向無名鋪子深處。
莊亦墨停下了腳步。畫面順著視網膜反饋到腦神經,大腦告訴他殘存在視網膜上的景象有不和諧的音符。
莊亦墨回頭仔細打量無名鋪子。周圍的客人對莊亦墨這種行為見怪不怪,每次無名店鋪開張,附近都有走不動道的男人。
孫瀟然錯愕地看著莊亦墨直接快步走進了鋪子。“乖乖,狠還是悶騷狠啊。”孫瀟然從內心升騰起一股強烈的敬佩之情。
莊亦墨還以為自己的神經已經足夠強大,不會對陸忘筌任何奇特的出場方式感到詫異。
不瞞你說,就算陸忘筌以通緝犯的身份出現在萬戰城,莊亦墨也毫不意外。為此,莊亦墨甚至偷偷地去翻過天星團放在城門口的通緝犯收錄簿。
在通緝錄上沒翻到陸忘筌時,莊亦墨心情輕松之余帶了一絲欣喜,現在他發現自己高興的太早了。
眼前的狀況大大的超乎了莊亦墨的意料。他神色復雜地看著坐在桌后一臉無辜的陸忘筌,周圍是店鋪里或敵意或八卦的萬戰城美女們。
在局面脫離掌控之前,陸忘筌十分平靜地關了店鋪打發走客人示意莊亦墨跟他走。
莊亦墨和陸忘筌并肩走在無名林子里。
“你……在干嘛?”打量著陸忘筌,莊亦墨神色復雜地問道。
“促進地域間文化交流。”出乎莊亦墨的意料,陸忘筌說這話時相當認真。
“你這……”莊亦墨一時語塞。
“穿男裝不方便。”陸忘筌認真地思索著理由,“她們會害羞的。”
你聽聽這是人話嗎,如果眼前的人不是陸忘筌,莊亦墨可能就要被這周到的店家服務感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