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道寒光集中一點又分散開去撞在石上,擊中目標瞬間迸發出的暴烈能量讓遠處的樹木也顫了三顫。令人嘖嘖稱奇的是,直接被攻擊的巨石竟毫發無損。
星的法力較為霸道,破壞力極強。出劍如雷霆萬鈞,在斬殺對手的同時也摧毀數米內的場景。在無人處交戰還好,于辰希國內部戰斗無異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即使辰希國人并不介意,星也不想給自己人造成麻煩。
星一直在嘗試更為精準的掌控法力,將破壞力集中在一點,這塊無論如何攻擊也不會留下劍痕的石頭成為了星絕佳的練劍石。
他選擇這里當做練劍場,就是因為這塊特殊的石頭。
當初星不想居住于宮殿,大部分原因是去空地練劍太遠,留在辰希國練劍只會破壞建筑。
“宮殿南有片小林子叫雨澤,去那練劍如何?”青笑的眉眼彎彎,拉住星的手略微使力。
“……”這么小塊地方我根本施展不開。
“去看看嘛,說不定會有驚喜哦?”青篤定星會留下。
半數劍光成功交織于一處命中靶心。石頭巍然不動,半道劍痕也沒留下。還不夠,星將劍舞得更快,試圖將所有劍光交疊在一點擊于石上。
神木祭過去,辰希國恢復了平靜的繁華日常。乍看上去一切如故,但宮殿內環繞著隱隱的壓抑氛圍,給整個辰希國也蒙上了一層陰影。
青依然在書閣內忙碌,終日坐在案前奮筆疾書。
星投入練劍場的時間不斷加長,儼然要在練劍場生根。
今年的神木祭顯然給祈帶來了巨大的打擊。儀式結束后他帶著消沉的神色失去了蹤影,足足一個月沒在宮殿出現。
時刻緊繃的弦只會提前斷掉,過多的擔憂只是杞人憂天。即使天要塌下來,適當的放松也是必要的。守護戰線沉浸在神木祭休班的尾韻中,沒有受到國內沉重的氛圍過多的影響。
開陽據點位于羽源山上,整個據點如盤龍般臥在山的上半部分,山頂處的圓形建筑是據點的中心部位。
羽源山下是一方望不見盡頭的湖泊,碧綠的湖上飄著一葉方舟,舟上一男一女對坐,不是蒼和響還能是哪個。
霜與司已經回到了開陽據點。蒼與響向北斗據點傳了休假一日的消息,離開羽源山來到了羽源湖。
正所謂偷得浮生半日閑。
響撥弄著清涼的湖水,贊嘆道:“這就是你說的湖嗎,確是個好去處。”
“果然我還是覺得你們人類的地方好奇怪啊。”蒼發自內心的感慨道。
數年前,蒼悶悶不樂的跟在響背后。找到人類的興奮已經散去,疲憊饑餓等感覺涌上心頭,蒼只想找個地方好好地吃一頓喝一頓然后睡一覺。
“能不能找個地方歇一下?”蒼停下腳步依在樹上,腿像是灌了鉛一樣的沉重。真麻煩。
響心中閃過不耐煩的念頭,停下腳步盯著這只身為狐族的家伙。
蒼四處張望,這一路過來他都沒看見河流小溪。他的喉嚨早就干的仿佛著了火,心中無比想念甘甜的清水。
“吃是什么喝是什么?”響理解不了蒼在說什么。看著蒼震驚失落的眼神,響耐下性子教他如何吞食法力維持自身的生命特征。
“據說人類不老不死,終日過著瀟灑自由的日子。”多年前聽見格的話,蒼還不相信,只當做傳說特有的夸張比喻。與響相處久了,蒼逐漸習慣了辰希國的生活方式。
這日子算不算瀟灑自由,蒼不知道。但他還是覺得格的話有夸大的成分。人類的確不老,但死亡依然平等的降臨在他們的頭上。
盡管人類與妖族有很大的不同,但睡眠和死亡是人類與妖族所共有的。
“雖然我們不會因衰老而死,但是生活總有各種意外。”響的聲音帶了些慵懶的尾音,聽上去有些失真:“我有沒有跟你提過,最早我們人類不是居住在辰希平原,而是在棲暮平原。”
“就是那個正在建設據點的平原嗎?”蒼記得自己與響的初遇也是在那。
響簡略地對蒼講了講人類與邪糾葛多年的恩怨。
“那時候我們還不會這么多東西,住著破洞日升而作日落而息,日子單調重復倒也簡單快樂。”
蒼看向響。這如火一般的家伙難得的染上了幾分落寞的氣息,眉眼間透著柔和的憂傷。一時之間,蒼有些失神。
湖心安靜,只能聽見舟底劃過水面發出細微的聲響,響不由得產生了一絲倦意。
另一邊,蒼在回憶里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問題。
“響。”
“嗯?”
“你們住在棲暮平原的時候,每天在忙什么?”蒼有些好奇。如果人類最早不會建筑紡織,也不用吃喝,那么白天還能干些什么呢?
“這還用說,我們……”
響突然愣住了。
我們當時,在做什么?響試圖回憶起住在棲暮平原的日子,但是大腦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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