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得紋管事,一看就是得了不少骨肉,才把自己養的如此細皮嫩肉、人模狗樣。”全立薪收刀入鞘,不冷不淡地嘲了回去。他已經拿到了壬家與馴獸人勾結的鐵證,卻不想這么快就被發現了。
“趙家之人嘴上功夫果然厲害。”壬紋毫無波瀾。
“若是把嘴皮上的力氣用到實處,想必趙家還屹立在空萊區吧。”他很清楚對手的痛點在哪里,一開口便直沖死穴:“也不至于讓全先生這樣的人才流落至此。”
“全先生若想棄暗投明,壬家到還缺些小廝——”
聲音陡然拉長,壬紋從懷中丟出一物。那物直接浮上天空,迎風而漲,儼然是個巨大的口袋。隨著他連連捻訣,袋口吐出幾個藍環攻向急速逃跑的全立薪。
見偷跑不成。全立薪一跺腳,索性吊起全身的法力正面應戰。
擊碎藍環的功夫,壬紋已欺身而上纏住了全立薪。
雖年輕,倒也算個難纏人物。培育者挑挑眉。
活人總比死物好看。戲看了半晌,他突然覺得壬紋有些面熟,但記不起是何時見過了。
“全先生考慮一下啊。”近身戰落了下風,壬紋找機會脫開身去。就是這時,他嘴上也不忘絮絮叨叨:“總比當條野狗強。”
若是放開了扯皮,只怕兩人能扯上三天三夜。全立薪本就無意糾纏,又忌憚培育者,見壬紋后退,他立即發力向遠方彈射而去。
“先生這就——”壬紋趕緊追了上去。
全立薪轉身劃出一劍。
壬紋一個下腰,堪堪避過了這割喉一劍。只見他捂著喉嚨,做出心有余悸的表情,還不忘重整語序說完未盡的話:“不辭而別,先生可真有些失禮。”
是他啊。培育者恍然大悟。
壬紋避劍露出的脖頸曲線,徹底喚回了培育者的記憶——
修長的右手捏著青年的脖頸,白衣女子手臂使力將他推向身后的法力漩渦。
“別,別……”感受到身后如同獸口的暴烈法力,青年被嚇得臉色蒼白,雙手緊緊握著女子的手腕,雙腳使勁扒著地面減緩后退的速度。
“你是何人!”
“快放開……”
直到青年嗚咽顫抖的聲音傳入耳中,壬家精英才發現他已被人擄走。
壬家當局者迷,培育者旁觀者清。
就在他們將注意力全都放在黃裙女子身上時,白衣女子突然從一旁以極快的速度竄出,掐著青年的脖子,直接將他按向了不遠處的法力漩渦。
壬家小隊的前方,一黃裙女子正挺著肚子、咬緊牙關抓著石頭保持直立。她的五官扭在一起,雙頰蒼白,額上滿是汗水,顯然正處于極度的虛弱痛苦中。
三個彈指前,壬家精英剛追上她。青年正要下令處理,卻不想半路殺出個白衣女子。
“俠士是否有何誤會。”壬家精英中施施然走出一位紫袍人:“我們乃是飛鸞閣的,正在清理叛徒。”
壬符對這女子下了死命令,他正是壬符派來的壓陣者。
一群壯漢追著個懷孕女人,在外人看來的確是恃強凌弱,有路見不平者倒也正常。
紫袍人三言兩語點名前因后果,只等著女子知難而退。
“若俠士執意多管閑事——”雖未挑明,但紫袍人話里話外滿是威脅的意味。
“好啊。”那女子怒極反笑。
她聽過的威脅多如牛毛,完全不吃紫袍人這套。
“唔——”看出女子的情緒波動,青年奮力掙扎想說些什么。
殺意自眼中一閃而過,她加重力道將青年的話語盡數卡在喉中。
紫袍人皺起眉頭。這壬紋是主人重點培育的對象,若死在這里他還真不好交代。
但在他抬手之前,女子的話語封住了他一切動作——
“今天我倒要看看,我白羽平說要保的人,你們誰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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