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故交多死于白羽平之手,接連聽見這個名字,甚至還看見了本尊,培育者只覺得晦氣極了。
為了舒緩心情,他去拜訪了某位老朋友,結果有了更糟糕的發現:
在向趙元寒出手之前,壬家可沒提醒過培育者,此子是從虛海羽軍回來的。
培育者謀劃了半天就是為了得到唐芙月。
如今唐芙月已經離開,他平白因趙元寒招惹了白羽平,虧大發了。
“若是他人還好,那趙元寒……”老友頗為擔憂地看著培育者。
培育者接連做了幾日的噩夢,心情愈發惡劣。這才約來壬威,提出散伙試探對方。
“并非我不幫忙,只是那白羽平——”培育者拖長音調,沒有多費口舌解釋。
身為魔君,尤其是經歷過萬魔之戰的魔君,白羽平這個名字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壬威一清二楚。
“哦?哈哈哈哈,薛先生多慮了。”壬威發出爽朗的笑聲。
“那白羽平什么性格你我一清二楚,飛鸞閣與羽軍好歹有些同僚之情,”培育者有些不爽:“我這小小的魔物可還想多活幾年。”
“薛先生謙虛了,”壬威這高帽戴得極其順手,“您在通緝榜高居第十九位,怎么會是小小的魔物呢。”
培育者沒有回答,滿等著看壬威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他早已選好了退路,就算壬威翻臉,也有自信全身而退。
“薛先生請看。”壬威將培育者帶進了刻影陣。
刻影陣是復刻某時的場景的陣法,沒什么攻擊性。
這段刻影是以紫袍人為第一視角的,顯然是從他的記憶中提取出來的。
“先生可看出了端倪?”壬威笑瞇瞇地問道。
端倪沒看出來,倒是晦氣真實地加倍了。
被迫換個視角再次觀看這段經歷,培育者的心情更差了。
“你總不會想說現在的白羽平是個女的很稀奇吧。”培育者信口胡謅。
包括培育者在內,他們這群老家伙的外貌經常變來變去的。改變個性別,實在算不得什么稀奇事。
不過白羽平以前好像確實沒怎么變過形象。
本是隨口的胡扯,培育者倒還真順著它想下去了。
壬威自然也看出了培育者的不正經。
不過與魔合作終究是把柄,壬威一時半會兒也不想與培育者撕破臉皮。
他沒有多賣關子,只是笑著說道:“無論白羽平變成什么樣子,他的行事風格也永遠是統一的。”
“哦?”培育者愿聞其詳。
“那就是用最有效的方式解決一切問題。”
培育者點點頭。
這的確是白羽平的風格。
“薛先生不妨仔細回憶一下白羽平。”壬威諄諄善誘,“面對這樣的情況,若是萬年前的白羽平,你覺得他會怎么做呢?”
這還用說么,若是戰時的白羽平,面對沒有證據的同陣營背刺時,必然是揣著糊涂先在對方的地盤上大鬧一番讓對面吃個暗虧。
“嘶……”培育者意識到了違和之處,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是啊,若是萬年前的白羽平,必然先不由分說,直接劈向壬家精英,然后裝出一副剛認出對方的樣子,在帶走唐芙月的同時,逼迫壬家吃下這個暗虧。
可那個白羽平……
“依照常理而言,白羽平就算不攻擊那群孩子,也會攔下攻擊,高調地宣誓自己的歸來,向我示威。”
壬威說話倒真是不避諱。
也是,畢竟壬家因為趙元寒一事已經得罪透了白羽平,也沒什么好隱瞞的。
“以他的眼力,斷不可能看不出,正良才是隊伍的實際指揮者。”
壬正良是那紫袍人的名字。
“但他卻選擇了向壬紋動手。”
說到此處,壬威賣了個關子。
“薛先生可曾聽過一個傳言?”
他抬了抬斗笠。
透過斗笠的縫隙,培育者看見壬威那枯黃干癟的嘴角正微微上揚——
“說那白羽平,武學已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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