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會殺你的。”白羽平語氣中多了幾絲安撫的意味。
“我、我寧死不屈。”夙涼腦海里閃過了數種生不如死的結局,心情更緊張了。
“哈哈哈哈。”看著眼前的夙涼,白羽平終于沒忍住笑出了聲。
白羽平笑了許久,惹得趙谷澈連連側目。
夙涼趁機發力試圖逃跑,卻被白羽平一把拽了回來。
白羽平制住夙涼,頗為無奈地開了口:“替我做件事,我放你走。”
“你想干嘛。”夙涼后退了一步。
“幫我把他送回赤臨城。”白羽平揚起下巴指了指趙谷澈。
“啊?”夙涼訝異出聲。
“謝了。”白羽平看向遠方,眼神中閃過一絲嚴肅,再度消失在原地。
溪傀、溪傀。聽見這個名字,趙谷澈逐漸記起了往事。
當年夙涼帶他回到赤臨城,正遇見了在城門口和孫老聊天的白羽平。
白羽平笑著對兩人打了聲招呼,領著自己回到店中,免了師父的一頓臭罵。
還記得旅途中夙涼也向自己打聽了不少平子哥的事情,情緒從一開始的慌亂轉為了濃郁的好奇。
接下來的幾日,平子哥走到哪他跟到哪,在古街賺足了眼球。
“怎么,被變態跟上了,要幫忙嗎?”趙谷澈親眼看著自家師父把手放在了拐杖上。
“不必不必。”白羽平笑道:“謝過周老的好意。”
一旁的夙涼還在仔細打量墻上的腰牌,全然不知自己剛從鬼門關遛了一圈。
“平子哥我們去喝茶吧。”趙谷澈提議到。天地良心,他實在受不了這詭異的氛圍了。
在茶館里,夙涼終于可以坦誠的提出自己的疑問了。
他迫不及待地詢問起關于溪傀的事情。
“都說了那不是本尊,是意識體。”白羽平像是說給夙涼聽,也像是說給趙谷澈聽:“那家伙的意識體多的跟狗毛一樣,惱人的很。”
“不過,他出現的地方可就十分有趣了。”白羽平看了一眼趙谷澈,意味不明地揚起了嘴角:“仙珂區可是出了名的仙氣濃郁,魔物踏足此處猶如置身火爐針氈,片刻功夫就要被削掉一層修為,哪怕是源魔也不例外。”
難怪同僚說我胡扯……夙涼干咳了兩聲,他發了坐標又說此處有魔物,同僚會來才怪。
“那溪傀?”夙涼厚著臉皮繼續詢問。
“我當時與他交手。”白羽平指尖摩挲著茶杯沿:“卻沒發現他有被影響的跡象。”
“這是為何?”夙涼問道。
“也許是……”白羽平似乎心中已有答案,但不打算公布,隨即轉移了話題:“我覺得你源魔的故事編的挺好的,怎么支攤的時候不講講。”
“咳,你聽出來了啊。”夙涼老臉一紅:“就因為是編的,所以怕同僚聽出來嘛。”
“說書說書,七分真三分假,誰會那么較真嘛,你看你當時……”
趙谷澈本還等著溪傀的下文,誰知兩人突然就聊起了說書,一聊就是一下午。
“白兄果真是高人,夙某收獲良多。”
兩人一直聊到深夜,夙涼連拍大腿,恨不得馬上回去再支個攤子,讓同僚知道什么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這動靜驚醒了一旁的趙谷澈,讓他連連打起了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