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正濃郁的魔氣在空谷城內來回穿梭,粗暴地撞擊著中央的光柱。
“哦——”伴隨著光柱的顫抖,魔物們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仔細看去,這魔物群里最得意洋洋的,自然是細魔君的手下。
“平日里一個個蹦的厲害,現在怎么不嘚瑟了,你們家魔君呢?”有細魔君的手下迫不及待地嘲諷著不遠處的昧易。
后者氣得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得了細魔君的恩惠。
連細魔君都出來了,魔君你為什么不來呢?
不光是昧易,其他勢力的魔物也或多或少都冒出了這樣的念頭,一股淡淡的不滿在躁動下肆意游走著。
昧易攻向一旁的護城隊,卻被對方撥開觸角一劍刺向心臟。
“呃……”突然,對手悶哼一聲驟然倒下,原來是剛剛出言嘲諷的魔物趁機從背后刺穿了他的心臟。
“你那薄情的魔君有什么好追隨的。”與他擦肩而過的同時,魔物在昧易的觸角上重重一點:“不如來信奉我們家細魔君大人吧。”
觸角上濃烈的魔氣刺激的昧易一陣戰栗,它圍著魔氣一陣急切,卻無法將其吞下。
如此醇正的魔氣……有誰能拒絕呢?昧易的意識有些迷離。想必珊茯大人會原諒我的吧?
隨著內心的臣服,幾道黑氣爬上昧易的脊背,在它的觸角上留下了一個繁瑣的圖案。
那是細魔君的魔紋。
不過昧易這樣的家伙終究是少數。
即使無需刻意出言刺激,也有大批魔物毫不猶豫地轉投了細魔君的懷抱。
笑話,既然細魔君如此強大,又肯來戰場上救助我們,背棄原主又能怎么樣呢?
魔族傳統,識時務者為俊杰嘛。
而其中投誠最為積極的,便是奎魔君的手下了。
他家魔君身殞,大部分有能者早已尋好了退路跪拜了他魔,只剩下了幾個行動緩慢的愚蠢魔和一群無處可去的弱小魔。
這群被趕出城主府的倒霉蛋們一下子變成了細奎城最低階的散魔,在城中任魔嘲弄,像極了一群無家可歸的野狗。
這場戰役中,他們更是被盡數挾來當做炮灰,如今有了機會,他們為何不尋個出路呢?
即使外圍的投誠氛圍再轟轟烈烈,也都在細魔君,不,溪傀的計算之中。
早在他將自己分裂成細魔君、奎魔君兩個身份時,就算好了有這么一天。
從修煉而成到現在,溪傀最得意兩件事。一件是從三家的合圍中存活,另一件便是打造了細奎城。
當時的他雖然恢復了不少法力,但距離巔峰仍有不少差距。
一番思量過后,溪傀選了一塊偏僻之處,放出風聲說其中有寶,引得大批魔物前來。
待獵物上鉤后,他吞噬弱者,誘使其中的強者互相廝殺再加以蠶食,終于重歸高階魔君,并有了屬于自己的勢力。
俗話說,樹大招風。寶地的名聲逐漸傳到了魔君們耳朵里,不少實力強勁的魔君也前來探查。
當時的溪傀雖然以細魔君的名頭穩穩盤踞此處,卻也不打算樹敵過多。
他拿出最初用以挑撥魔物戰斗的奎魔君身份,代表外來魔君向細魔君施壓,要求他拿出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