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落途被收入瓶中,獵魔隊也松了一口氣,三三兩兩地閑聊起來。
“怎么樣,還撐得住嗎?”喬珀笑呵呵地詢問旁邊的嚴柯:“作為知名的不持久選手,你是不是已經虛了。”
“去去去,我這叫爆發流高手。”嚴柯嫌棄地擺擺手,無意間看見了遠離眾人的夙涼。
“夙……”他剛一開口,就被喬珀打斷了。
“別了。”喬珀搖搖頭:“讓他自己冷靜一下吧。”
“誒,也是。”嚴柯點點頭:“不過話說回來,公子人緣可真好,連空谷城的趙公子和盧夫人都來了。”
“可不是,連白羽平都能來幫忙,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喬珀有些咋舌。
“也不知道趙公子是修煉的什么功法。”嚴柯有些羨慕:“能保持那么久的高攻擊狀態。”
“果然還是羨慕的吧?”
“邊玩去!”
嚴柯作勢要錘喬珀,喬珀也假意躲避,兩人嘻嘻哈哈鬧成了一團。
“阿鸞,回去后能去看看澄兒嗎?”盧悠然有些悵然若失。
盡管知道幻境是假的,她還是不免想起了失散的兒子,內心一陣痛楚。
“嗯。”趙培鸞用力攬住盧悠然,讓她的頭埋在自己的肩膀上。
被愛人環著,盧悠然驟然失控。她攥緊趙培鸞的胳膊,淚水潸然落下。
低低的啜泣聲傳來,趙培鸞加大了手頭的力度,自己也默默偏過了頭。
獵魔隊默契地各自后退,給他們留足了私人空間。
“啊——!”白羽平的慘叫吸引了所有獵魔隊的目光。
目睹了上空的驚變,他們向上飛去,盡數停在了祁正澤的身后。
看著整裝肅殺的獵魔隊伍,落途暫壓情緒,將風刃抵在白羽平的心口:“放棄抵抗,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他。”
獵魔成員齊齊看向了沈源。
“別死了。”后者簡短地囑咐了一句,提劍砍向了狂風。
有了他的開頭,所有獵魔隊也都加入了戰斗,與風戰在了一起。
左右也不能動彈,白羽平索性觀察起了祁正澤。他與這位副隊長打的交道不多,還真沒怎么見過他戰斗。
雖然剛被言語亂了心神,但在拿起劍的瞬間,他又變回了那個一板一眼的嚴肅劍客,一招一式之間滿是剛正不阿。
不愧是劍客呢。白羽平笑了笑。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希望可以清凈地待到戰斗結束。
可惜事與愿違,不過彈指功夫,落途就找上了門。
“吶,白羽平。”青風停在白羽平身前,認真地注視著他:“你為什么要跟人類廝混在一起?”
天啊,饒了我吧。白羽平偏過了頭,心知自己躲不過一番長篇大論了。
他向來不喜歡聽這些東西,尤其是來自某些魔君和落途的。
每次看見他們一本正經思索的樣子,白羽平都懷疑,是不是連片葉子落了,他們都能分析個八百字觀后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