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馮崢這寶根的生意能長久地開下去,自然是有上游交易者的。
否則他若真能盡數吞下這些力量,也不會是一個不入流的虛海騙子了。
不過自打寬升村原處被魔吞噬,他的這條交易也就斷了。
現在的他找了個合理的借口,說自己喜愛奇石,故而以此為交易為村民們做些事情,隔上一年半載總是要回來看一看。
“這彩石是我家老頭串了幾處地點才找來的,好看吧?”
李婆笑瞇瞇地將石頭依次羅列在桌上。
“這塊紅石頭我瞅著尖銳,就給你磨了磨,是不是挺好看的。”
她還想再介紹下旁邊的灰色石頭,卻被馮崢打斷。
“時間不早了李婆。”馮崢笑著提起麻袋:“我還要去其他人家,就不打擾了。”
“誒桌上這些你也拿——”
沒怎么理會李婆的喊聲,馮崢將石頭收入袖中離開了。
汪九舟不緊不慢地跟著馮崢,看著他東戶西戶地串門,時不時地將些彩石頭丟入袖中。
隨著天色的漸晚,他的笑容愈發擴大,甚至在火光的搖曳中透出了幾絲陰森。
“這村人真是好騙。”
全然沒意識到自己已經被水包圍,“馮崢”笑的愈發暢快。
作為細奎城前任城主細魔君的精英心腹,在發現這個試圖與自己手下交易的小騙子深得寬升村信賴時,衫魔君毫不猶豫地將其殺死并取而代之。
“這不是白送的嗎?”
“馮崢”得意極了。
“若是這波計劃可以成功,那奎魔君當場便可以從城主位置滾蛋了。”
也不怪衫魔君如此高興,這空谷城在細奎城旁向來礙眼無比,不少魔君早就看它不順眼了。
不過這小破城雖說其內人數不多,城主趙谷澄卻是個少有的高手,無論哪個魔君單提出來與之戰斗,就算贏了也少說會落個重傷。
當然,理論上魔君們合力可以將他絞殺,但實際上細奎城哪個大魔君之間不是互相忌憚。
誰都怕在戰斗中平白被陰兩刀,誰都怕被這莽夫撞到兩敗俱傷,故而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細奎城的魔君誰也不想與他正面硬碰硬。
而且若只有這莽夫一枝獨秀也就罷了,偏偏他的兄弟趙谷澈做事細膩無比。
就在細奎城內戰打得火熱的時候,這小子左一個陣法又一個城壘折騰的異常開心。
待魔君們打累了想歇口氣先把旁邊的空谷城吃了補補能量的時候,卻發現這城池不知不覺變了模樣。
他們嘴上喊的響亮,手頭上簡單試了試空谷城的新防御,在確定這東西的確難纏的時候,他們默契地回到城內,又以此為借口開始了無休止的扯皮。
“真是吵死了。”
在輪回之水的審視下,衫魔君誠實地說出了自己的感想。
“這群垃圾就看不出只有我家魔君才是有頂層資質的大魔嗎?早點下跪不就好了,來來回回吵個沒完。”
一想到細奎城的城主之位還被奎魔君占著,他又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分明是個頭腦簡單的廢物,他到底憑什么和我家魔君相爭,要不是這家伙空有幾分武力……要不是……”
想到奎魔君展現的實力,衫魔君忍不住打了幾個哆嗦。
他謹慎地左右看看,還是將自己的注意力引回了手頭的計劃中。
“你空谷城內部的人的確是被你忽悠傻了,半句城主的壞話都說不得。”
衫魔君撇撇嘴,他還記得那幾個曾在空谷城散布流言的魔君的下場。
“不過這寬升村可就是個好地方了。”
往內因說,這寬升村被救來時較為完整,空谷城也沒有額外駐扎人手,依舊讓其內部人管內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