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按理說,三隊舟車勞頓剛從外面回來,是不該打模擬戰的。不過既然火急火燎的來了一次,那該有的程序總是該走的。
只見楊明剛從不瀾處回來,就瞅見楊肅滿臉怒氣地追在完全不耐煩的楊慎后面一直叨叨,旁邊還跟了個垂頭喪氣的楊陸。
“我記得你們不是先去了不瀾處嗎,怎么還在這?”見狀,楊明疑惑不解,轉頭詢問一旁的楊烈。
一般從模擬戰后,楊典會挨個給每組復盤打分。不過這次模擬戰的日子正好趕上發月錢,索性楊典就把兩件事合到一處,直接叫他們按組別去不瀾處挨罵……不是,是分析順帶拿走月錢。
雖然挨罵著實有些痛苦,但畢竟跟著發錢。就好比楊明自己,他是給楊典罵了一頓,但是基本分析左耳進右耳出,畢竟緊接著拿錢那是真的快樂。
所以在看見楊慎乃至楊陸竟然還在院里悶悶不樂時,他還真有些詫異。
“確實剛回來。”楊烈樂呵呵地回到。
這次賀壽三隊幾乎全隊出動,只留下了兩個看家的老倒霉蛋——沒錯就是他和楊慎。
在這段院里過分安靜的日子里,他們話也沒得嘮,架也沒處打,只能在床上閑得出鳥扔石頭玩,可是憋壞了。
這下子其他人回來,他們自然是看狗尾巴草都能看出蘭花味來,那叫一個親切友好,就差晚上挨個房間串門放二踢腳了。
尤其是在聽說模擬戰時,這倆人更是高興的不得了,頭一個跑去抓鬮,完全沒顧上后面一群人的哀嚎。
而打完后,楊烈更是全程蔫壞躥事,楊慎也跟楊肅進行了一番親密的互動,整個一大寫的過分活潑與精力旺剩。
“那現在是啥情況,飯點誒?”聞言,楊明更困惑了。
且不說飯點楊陸不在桌子前面就離譜,怎么去不瀾處之前還高高興興的楊慎也一臉厭煩,全然沒有方才氣楊肅的勁頭。
“你也知道,阿肅嘛,老強迫癥了。”楊烈依舊看熱鬧不嫌事大:“還是那塊石頭的問題唄。”
“咋,典隊復盤沒提到?”楊明有些訝異。
“復盤?典隊哪復盤了,這次戰后不是就給了個月錢。”楊烈意外地挑挑眉:“要有典隊的復盤,阿肅能氣成這樣?”
“……呃?”楊明一時語塞。在不瀾處被典隊按頭罵了一通的他其實不太能接受。
“然后楊慎也有點上頭,問他,你那計劃要是真的天衣無縫,又怎么會給一塊石頭打攪?拜托你戰斗能不能不要這么理想化?”楊烈模仿著楊慎的語氣:“實在不行你自己分裂成四個,自己和自己打配合,這個絕對符合你的心意。”
“就知道會是這樣。”楊明有點無奈。
楊慎出了名的打法自由,楊肅則是他的極端,這個分組一出來他就在想得虧楊陸也在,肯定能轉移火力。
哪知道一通騷操作下來,這倆人還是逮上了。
“安啦,估計下午打一架就沒事了。”這樣的事對三隊來說實屬波瀾不驚,楊烈也不介意:“你還不去吃飯嗎?”
“放個東西就去。”楊明這才想起自己回來的初衷:“你呢?”
“我等楊肅。”楊烈回到。比起吃飯,他更想看看這件事會怎么結束。
“這兩天我有時候就在想。”他半自語到:“這幾年我們是不是太依賴典隊了。”
“做事等典隊安排,打個架還得典隊調停,這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而且回來打個模擬戰也要抱怨兩句……”他無奈地笑了笑:“放前幾年都得挨典隊一頓罵。”
“嗯?不至于吧。我倒覺得咱們隊一直沒變過。”
楊明人都走了一半又折了回來。
“有點累了就先喝個水休息一下,有事沒事胡說八道,這不一向都是咱們隊的風格嘛。”
他還記得典隊前幾年確實突然罵過這件事,后來……看看楊閏這個行車休息時間都能抽個空睡覺的,也就知道后來就沒有后來了。
“確實,否則咱們隊也不會被二隊那群人年年鄙視,至今人下人了。”楊烈玩笑到。
確實,跟那群早起鍛煉、吃飯延遲、晚上還要突襲整個夜戰的二隊比起來,累了先歇著、到點不忘吃飯、集合都能偷摸拖一秒的三隊簡直是每時每秒都在浪費生命的典型反例。
“可不是。”想到這件事,楊明也笑了起來。
尤其是七年前楊豐離隊的時候,那才叫一個經典——
這孩子是二少爺從外面帶回來的,沒多久就受不了三隊整體懶散的氛圍,在連續折騰了幾天找他玩笑的人后自行蹦去了二隊。
“你直接喊楊陸名字得了。”楊烈不厚道地一個咧嘴一笑,顯然也想起了這事。
那時候楊陸不過十七歲,更喜歡搞些花的,看見新人那也是日常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