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會兩敗俱傷。”楊稚抓著小臂將他拉了回來,不由分說注入法力查探起了早先懷疑的幾處。
“……所以為什么好好的休息,還要回頭去整修煉啊。”楊陸一睜眼滿腦子都是這句話。
這次出來由于是兩人,他也就把自己常住的房間讓給楊稚,自己準備找個人去擠一擠。
不過溫老板讓他不用費心,小升的房間已經空出來了。
“嗯?他終于被掃地出門了嗎?”楊陸有些意外。他知道小升一直住在醉陽樓后院。
“年初他成了家,自然要搬出去。”溫攬風笑著捻胡須。
“啥?!”楊陸大驚失色。他印象里小升還是多年前那個小孩子,怎么一眨眼功夫已經成家了。
“說來阿陸也到歲數了,什么時候也領一位回來?”溫攬風繼續問到。
“怪不得……急成這樣,是得急了。”可惜楊陸腦子里想到的卻是楊明,不由得一陣虛空嘲笑,險些讓溫老板誤解了什么。
說溫老板,溫老板的聲音到。
還沒等楊陸起床,不遠處傳來了悠揚的蕭聲。
那蕭聲宛如冬日正午的暖陽,風格異常溫暖,卻又在起伏上缺些調子,聽得久了難免有些疲憊。
哦當然,上面這段話不是楊陸說的,也不是楊陸聽出來的。
那是楚傾江年年聽完后給溫攬風的評價。
“人說十年磨一劍,若我此生能磨出此曲,當是死而無憾了。”溫攬風搖著折扇,眉宇間難得地溢出了些許憂愁。
“愁啥,我做飯要有你一半好吃,下半輩子做夢都能笑醒。”楊陸掰著螃蟹腿順口接了一句。
“你這饞鬼。”溫攬風轉而微笑,若非手上不凈,定要再拿折扇去敲楊陸的頭。
不過又說到楚傾江與螃蟹……楊陸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歷年來他們聚會的華榭席都少不得楚傾江,昨日楚大哥未至,宴席自然也延后了。
他披上外袍開門走至院中,看著天上微積的陰云,不覺呢喃到:“要下雪了。”
“你起了?”話音未落,楊陸的面前有人接話到。
他抬頭一看,發現楊稚額上滿是汗液,顯然是剛剛收了練功的勢。
“……你練了多久了?”楊陸忍不住問到。
“一個半時辰。”楊稚答道。他歷來這個時候起早練功,對時間上的判斷自是十拿九穩。
“饒了我吧。”楊陸扶額。
比大早上起來看見二隊更痛苦的是什么,是出來休假看見比二隊更勤快的人。
“我舊傷未愈,哎呀,疼。”楊陸裝病裝得行云流水:“我就不練了。”
“開始疼了嗎?”楊稚上前不由分說抓住他的手腕:“那必須跟我來了,只怕是……”
“不了不了不了,我好了我好了,謝謝你我的朋友!”眼見這招起了反效果,楊陸趕緊去扒拉他的手,雙腳也直直向下拖,尾音也猛然抬了上去,硬生生說出了胡大俠的效果。
直到看見楊稚忍不住微揚的嘴角,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給楊稚耍了。
“我本來就沒打算拉著你。”楊稚偏過頭去忍住笑意:“昨日才剛剛疏通了經絡,你仔細養著便是。”
“哈、哈哈。”楊陸干笑兩聲緩解尷尬,又上下打量了兩下楊稚。
“怎的?”楊稚看他欲言又止,也就問到。
“換個厚點的衣服吧。”楊陸提議到:“我帶你出去逛逛。”
“好。”楊稚點頭答應。雖然他不冷,但確實要照顧一下大冬天看見單衣的路人。
“那,十分鐘后門口見。”楊陸對他笑笑,腳底抹油直接溜去了醉陽樓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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