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就是說的小董吧?”楊陸越琢磨越不對勁。
以他已知的情況來推算,溫攬風帶著醉陽樓達成這個共識完全合理,畢竟那件事本身就是在他的禁區躥跳,突出一個無可救藥。
但麻煩的是他這次來冬嶺城本身就有任務,找的就是他們。結果這幾天逛一圈下來,也就小董還有些許消息,其他人音訊全無。
“多大人了還玩這個。”楊陸嘆了一口氣。
他很清晰地知道小董就在城內,只不過他來他走他去他離的就是撞不到——這背后要是沒有溫攬風的影子楊陸就絕食三天再自戒一個月的肉。
說到底這點小手段他也玩過,破起來有點麻煩,所以他沒想多久還是用了那個最省事的法子——找溫攬風去鬧。
眾所周知,在冬嶺城遇見的一切麻煩都可以找溫攬風,要么他能解決,要么這事兒就是他干的。
這是楊陸老早就悟到的道理。
所以他往溫攬風屋里托著腮一坐,還毫不客氣地喊仇志給他做了兩盤點心,理直氣壯地在他桌邊賴著。
“掉渣到書上我就打你。”溫攬風頭也不抬地翻著書。
“我可是客人。”楊陸捂著嘴日常抬杠。
“我現在把你扔出去,就不是了。”溫攬風繼續道。
“黑店。”楊陸撇撇嘴:“我不管,你得對我負責,要不我就不走了。”
“不想走就留下吧。”溫攬風倒是不介意:“干得好我還給你工錢。”
“想得美。”楊陸輕哼一聲:“別拖時間,我著急呢,要不我可走了啊。”
雖然楊陸不清楚溫攬風是什么時候察覺到他目的的,但是他也不操心這個。
反正溫攬風嘛,這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做生意比較厚道,不會給他背后捅刀子。
他樂意合作嘛,他就聽聽看,不合作吧,他也不是沒法子往里混。
溫攬風顯然也是知道這一點,沒多久給他開了個奇妙的條件。
“如果你能做成一件衣服,我就幫你。”他終于肯把視線從書上挪起來了。
“要求有三。”他注視著楊陸,骨節分明的右手展扇自搖,舉止間自有一股不緊不慢的氣度。
“第一,這件衣服要足夠精致。”
“第二,要是一種完全嶄新的版型。”
“第三,上面沒有任何冬嶺的標志。”
“所以你就是想搶盛堂的生意吧?”剛聽完這個條件,楊陸就很想吐槽。
不過逛完了這一圈,串起了盛堂這幾年的八卦,他反而嗅到了一股陽謀的氣息。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有人要騙我打白工吧?”楊陸沒少暗自咧嘴:“想得美,想都別想。”
不就是新版型嘛,為啥我要費勁巴力破你的手段去找小董。楊陸不確定這是不是溫攬風故意的考驗。多件畫不了,一件我不隨便設計嗎?
他隨便去借了點涂料,大筆一揮畫就版型,順手就送進了盛堂。
足夠精致還要快嘛,我懂我懂,這盛堂我去,我去還不行嘛?我和盛先生關系那么好,盛堂還能為難我不成——
然后楊陸就來到了盛堂的后院直面侯苪,被迫聽了不少醉陽樓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