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雅閣只有兩人。
老板姓白,還有一個前臺,是個模樣清秀的年輕男人。
前臺聽到田靈兒的大喊大叫后,先是不悅皺眉,又很快迎上去。
“田小姐,您來啦。”
田靈兒面色帶著狂喜,原本不錯的面容早就猙獰,宛若惡鬼。
她兩只手緊緊攥著自己的錢包。
“白老板呢?”
她很激動,聲音又尖又細,左顧右盼,待前臺十分警惕。
“把你們老板叫出來!”
年輕男人不悅,只是目光落在她的錢包上時,又帶著幾分狂喜。
這個女人這么警惕,難不成,是事情成了?
“好,田小姐,你先坐下來休息,我馬上叫老板出來。”
文雅閣連著后邊的一片居民樓,平時前臺對外的說辭時,沒客人時,老板都會在后邊的居民樓休息。
實則,他的師父可是神出鬼沒,哪能一直在文雅閣?
聯系了老板,和他講明事情原委后,前臺得到了回復。
“穩住她,我十分鐘后回。”
前臺:“好的,師父。”
“如果有不對勁,保住東西為先,其他的,都不重要,明白嗎?”
前臺:“師父,我明白的。”
前臺這般告訴田靈兒。
“老板還在趕回來的路上,大概十分鐘能到,你要不要先休息下?”
他端來熱水和點心,皆是用古香古色的器具盛放,和文雅閣的裝潢相得益彰。
田靈兒無心欣賞。
“讓他快點,我等不及了。”
年輕男人含笑點頭,心中卻很不屑。
一旦焦急,田靈兒就忍不住開始啃指甲,沒一會,指甲又被啃得光禿禿的了。
小奶娃天真無邪的聲音再次回蕩著腦海里。
她的命,竟是比紙還薄嗎?
“我不信,我不信。”
田靈兒越發焦躁,忍不住跺腳,一只手還不忘記護住錢包。偶爾還會抬頭,警惕的看著周圍,若是有人路過文雅閣,她還會瞪仇人似的瞪著路過的人。
只有幾分鐘而已,她宛若過了幾年。
最后,實在受不了這種氛圍,田靈兒指揮著前臺,“你去把門給關上!”
命令式的語氣讓前臺越發不滿。
若非為了算計一些人,他堂堂白天師的親傳弟子,哪里需要待在這么逼仄的地方?又被這么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女人指揮?
心里這般想,面上卻擠出笑容。
“好的,田小姐,你稍等,我馬上去關門。”
前臺將門關了,根本沒觀察周圍。
小巷入口閉緊之路,小奶娃背著一個可愛的小包包,開始守株待兔。
“最厲害的壞蛋不在里邊啦,”小奶娃摩拳擦掌,露出無辜又可愛的笑容,“樂樂要在這里守株待兔。”
礙于秦安是對方的目標,他再次被勒令待在車上。
秦安臉色不好看,桃花眸里陰沉得仿佛要下雨。
見狀,司機高開只能勸他,“小小姐很厲害的,您不必擔心她。”
“誰說我擔心她了?”
秦安氣悶。
“我才不會擔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