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市某農家。
一個年輕道士被幾個壯漢恭敬的送出門。
他面白無須,干凈瘦弱,看上去更像大學生。
開口時,他聲音很輕很軟。
“不用送了。”
幾個壯漢還是恭恭敬敬的給他鞠躬,目送他離開小道盡頭,才談論起來。
“師大師不愧是出身名門,不亂收費,處理手段干凈利落。”
“是啊,就是看上去太年輕了,感覺比我讀大學的兒子還小。”
“亂說什么,大師已經三十歲了,不要說這么失禮的話。”
年紀三十長得像十八的大師繞道。
確定周圍沒人的時候,他立馬薅了一朵野花,開始扯花瓣,寬大的袖子往上滑動,露出手腕處的幾處刀痕。
“去、不去……去、不去……”
一朵花扯完,發現是‘去’后,師元白立馬自言自語。
“三局兩勝制,得換一種品種的花。”
他又薅了朵花,繼續扯和念叨。
三局后,他喃喃,“五局三勝制。”
五局后,他周圍零散落著不同顏色的野花花瓣,正要再禍害野花時,手機響了。
他嚇了一跳。
“該不會是那個小惡魔吧?”
拿出一看,發現屏幕上顯示的是‘師父’二字,他松了口氣,趕緊接通。
云老觀主似乎很忙,背景音很嘈雜,也沒多寒暄,直奔主題。
“為師替你蘇師弟算了一卦,他命中大劫已到,需要回蘇家解決,你去幫忙。”
師元白那張臉涌上擔憂。
“師父,是什么劫難?難道和最近的謠傳有關?”
云老觀主支支吾吾:“你去了就知道,之前的傳言已經解決了,這次的事情和蘇家有關,那里的人都可怕得很,你要小心點。”
師元白乖乖巧巧的應了。
掛斷電話后,他給蘇和打電話。
“師兄要來?那真是辛苦師兄了。”
隔著電話,師元白都想想象到這個師弟笑吟吟的樣子。
“需要我去接師兄嗎?還是在安市匯合?”
“安市匯合,”師元白想了想,“樂樂不會去吧?”
笑音傳過來,“我不太清楚,要不師兄問問樂樂?”
師元白嘟囔了句:“我才不問,要是她原本不來,知道我要去,跑來了怎么辦?”
他才不會給那個小惡魔機會。
掛斷電話后,他扔掉花,站起身,閉眼,雙手合十,低聲給小花花道歉后,大步離開。
云老觀主臨時下榻的酒店。
三師兄弟都在。
云大把玩著手機,嗤笑了句,“小云三,你和那小娃娃里應外合算計別的徒弟,不太好吧?”
“師兄弟們之間互助友愛的事怎么能算算計呢?”
云老觀主板著臉,嚴肅道,“更何況,我的確算出小蘇要遭遇大劫。”
比起云大的漫不經心,云二更擔心這些師侄們。
他著急問:“只派個徒弟去幫忙怎么能行?要不我們一去?”
云三不好糊弄二師兄,又摸了摸胡子,小聲道,“不過我已經算出,此行必然逢兇化吉。”
他說話含含糊糊的,“畢竟樂樂也要去,只要那丫頭在,倒霉的永遠是別人。我們要是跑去,指不定倒霉的是我們。”
云二默然,他也想起來小奶娃那巨大的殺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