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科研會,潘順林能力不上不下,也就那樣,放在玄學界,很容易被淹沒。
可他最厲害的兩點是審時度勢和玩弄人心。
作為第一批進入科研會的成員,第一任會長暴斃后,他幾乎是立馬和莊任飛表達忠心,這才有了后邊的好日子。
至于玩弄人心,他人到中年都會嫉妒玄學界的那些大師,這些信心滿滿加入科研會的年輕人就更加不用說了。他們幾乎是無時無刻都在和玄學界的人比較。
而如今數次行動證明一點,他們這些被捧著長大的人都不如玄學界一個小孩。
嫉妒滋生惡毒的想法。
潘順林只是開了一個頭。
他的組員項罡就無不惡意的說:“就是,一個小孩,怎么可能每次都先于我們找到第三類感染者?還能夠出手困住感染者?”
他嗤笑,目光掃過莊晏身后那群組員。
“怕不是賊喊捉賊吧?”
項罡身邊的幾人附和道:“我早就覺得她有問題了。”
“就是,一個小孩,至于被大家吹得那么厲害嗎?”
“怕不是炒作,故意炒作名聲,日后辦事漫天要價。”
“果然,玄學界的人就是這個德行,反正我不信一個小孩真的這么厲害。”
莊晏身后有幾個年輕人開始動搖。
他們不至于說出這么惡毒的話,可顫抖的瞳仁泄露了主人的一絲情緒。
之前那個鼓起勇氣要獎金的女孩小聲說:“我會看相,那孩子神正眸清,絕對不是你們說的這種人。”
她還說:“而且如果是自導自演,要算計整個楚市的人,不等我們出手時,老天爺都會處罰他們。可是沒有,我覺得你們就是嫉妒。”
對屬下向來嚴肅的莊晏突然鼓掌。
“說得好,記住這些人的嘴臉,這就是嫉妒,是你們修行路上最大的對手!”
狄瓔嚇了一跳,隨即有些激動的握拳。
“謝謝組長的肯定,我會繼續努力的!”
其他幾個年輕人紅了臉,為自己之前的動搖感到羞愧。
潘順林冷眼看著。
他想到已經安排好的棋子奚菲,不屑的扯了扯唇角。
“你們就這么自我說服吧,等哪天被玄學界那群人算計得命都沒了,再后悔可就晚了!”
他揮揮手:“我們走!”
“走?”
莊晏低沉的聲音傳來,“誰允許你們走的?”
潘順林不得不重新轉過身,惱怒道,“我們同級。”
“是同級,”莊晏露出那種客套虛偽的笑容,“正是因此,我們要做的事情,你們也要做。”
“既然第三類感染者出現在這棟大廈,可見他會在這附近活動。現在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排查這附近,確保沒有其他人中毒。”
在潘順林拒絕前,莊晏便冷漠道,“科研會不養白吃飯的人,還有,會長也并非能夠一手遮天。你說我今天要是打個報告,說你來了不做事,會怎么樣?”
潘順林氣得臉都綠了,最終不得不捏著鼻子干活。
他沒想到莊晏居然這么勤奮,能夠一整日都干活不休息,連累他們也必須跟著辛苦一整日,簡直是有病!
當夜,莊晏就聯系了蘇和。
“有件事我想和你,還有秦樂樂商量下。”
清晨。
項罡等人頂著黑眼圈來到科研會在楚市的分會。
他們都比較年輕,可一個個神情憔悴,時不時打個呵欠,走路還有一點蹣跚。
這是昨天工作整日和半個晚上的后遺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