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任飛是人,不會騰云駕霧,莊冕再厲害,如今也離不開他。
從開會的酒店到達莊家老宅,就算不堵車,也有一個小時的路程。
莊任飛負傷逃跑,先是自己開車,沒開出多遠的距離,就遇到堵車。
莊冕:“下車,換條路,再找輛車。”
莊任飛忍著疼痛,匆匆下車。
事已至此,他都無心阻止附近的攝像頭拍下自己的臉。
心則是沉到深處。
自從發現無法和兒子莊晏簽契后,莊冕對這具身體極為愛惜。在沒有發現那種天縱奇才前,天然的血脈聯系有助于養魂。他們是利益共同體。
如今,莊冕為盡快趕到老宅,不惜舍掉他,可見,他已經下定決心了。
不難想象,會趁著這個機會偷家的,肯定是護短的清水觀弟子,那小娃娃估計也在,這是絕佳的機會。
哪怕知道莊冕離開,自己也會死,莊任飛也要幫助對方完成這件事。
這個惡魔離開了,莊家才有救!
莊任飛換了條道路暢通的街道,攔了輛的士上車。
上車不久,就陸續就有人打電話過來。
“我們根本擠不進去啊!”
“又沒有通天遁地之術,我們怎么辦?”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接二連三都是抱怨,莊任飛按住疼痛的太陽穴,沉下聲音,“別抱怨,解釋清楚。”
對面那人語速極快的解釋,大意就是,有個大明星來到那條胡同拍攝雜志,追星男孩女孩們紛紛趕來。
那人喊道:“不止是年輕人,還有一堆大媽們,一口一個‘安崽’的,她們戰斗力太強了,我們根本擠不進去!”
莊任飛懶得計較是哪個大明星。
“哪怕不能通天遁地,上個圍墻爬棵樹,從高處走也辦不到嗎?”
對面的人愣住,又很快將新的命令傳達下去。
掛斷電話,莊任飛長長的吐了口氣。
司機:“不好意思先生,前邊堵車了,您是有急事嗎?”
莊任飛正煩心著,“怎么又堵車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埋伏在車內的小紙人突然脹大,直接撲過來。
這些小紙人臉上都畫了非常滑稽嘲諷的表情,隨著身體的變大,那些表情也跟著變大。
莊任飛驚慌了一瞬,趕緊出手。
莊冕在腦海里罵道:“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說話不知道嗎?這是一種術法,司機是假的,話語都是定時的,一旦你回應,就會遭受攻擊!”
莊任飛立馬去看司機,障眼法失效,司機也變成一個大胖子,撲過來。
距離這輛的士不遠的地方,一個年輕男人站在小巷里,目光幽幽的盯著他。
胡同。
收到消息的下屬準備再次突擊。
他們決定偷偷爬墻,再通過高墻到達目的地。
高墻易上,可要隱去身形很難。
不是誰都很壕,也不是人人都如小奶娃那般,一點靈光便是符,坐著畫,趴著畫,躺著畫都可以成功。
他們都需要花費高價才能從黑市購入隱身符,數量還不多。
互相掰扯交換了下,也只有一半的人隱去了身形,大多爬上高墻,還有幾個不甘心,趁著自己隱身,再次鉆入人流里。
十幾秒后,他們再次被扔出來。
大師們:“……”
“還是爬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