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玘、左良玉、湯九州和馬鳳儀陰著臉坐在中軍帳篷里,兀自生悶氣。
好在左良玉最先從沮喪中恢復過來,勸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諸位何須如此?一時笑不算笑,笑到最后才叫笑!”
鄧玘看了左良玉一眼,笑道:“左總兵倒是好心態,不過話說的倒沒錯: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們一時大意,為賊寇所趁而已。我們且整頓兵馬,再與賊人分個勝負不遲。”
這鄧玘雖然也是宿將,勝敗也經歷不少,可是他每次打了敗仗,都有生一陣悶氣。那左良玉倒是與他不同,若非如此,這廝哪能在后世吃了那么多敗仗,也沒有氣的要上吊投河之事發生?足見其心態良好,常敗者常樂!
且不說諸官兵心態如何,事已至此,仗還要打,事情還要做,他們只好自己安慰自己,自己開解自己。調整好心態,輕裝上陣,繼續一路向衛輝府趕來。
路上擔心義軍再次騷擾突襲,鄧玘下令將麾下所有騎兵派遣出去,警戒可能出現的突襲。
一路無事發生,官兵平安到達了衛輝府府城。鄧玘有心帶領士卒進城修整一晚,并順便安一下潞王朱常淓的心。結果衛輝府知府毫不領情,反倒以“士卒粗魯,為了避免驚擾潞王,還請早日剿滅流寇,再行拜訪不遲”的理由拒絕了。
也怪不得衛輝府知府拒絕,官兵在附近與義軍交戰多時,官兵的名聲早已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更何況當前領兵之人,乃是大名鼎鼎的鄧玘和左良玉二將,那更是萬萬不能再開城門。
若陷于賊人之手,猶可獲得“不屈而死”的忠節之名,若是陷于亂兵之手,死了也是白死罷了。
那鄧玘和左良玉破口大罵了一通,終究自家人知自家事兒,只得引兵向西,前往輝縣縣城。
這輝縣縣城正在張順營地以東二十里左右,夾在張順大營與衛輝府府城之間。
鄧玘等人見進不得衛輝府府城,便一眼相中了此處作為駐守之地。義軍先到,早已布置完營地壁壘,官兵后到,立足未穩,若是能憑城而守,則更多了三分戰勝的把握。
張順不是不知此地情況,但是還是依舊沒有趁機占據輝縣縣城,就是怕逼迫過甚,衛輝府知府無奈將鄧玘、左良玉放入府城之中。
無論如何,輝縣的城防遠遠要差與衛輝府府城,吸引官兵駐守此城,更勝于官兵駐守衛輝府城。更何況,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若是不給官兵半點希望,又如何能夠引誘官兵接受會戰呢?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鄧玘、左良玉等人剛剛吃了個小虧,不由得他們不謹慎。
他們見輝縣居然沒有被“賊寇”占據,生怕有詐,先派騎兵幾經試探,直到確定輝縣附近既無伏兵,又無其他問題,才小心翼翼的率隊入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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