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但思變蛟之死,捫心自問曰:爾其有何顏面,能對自家兄嫂乎?爾其又有何面目獨存于世間哉?心如刀割,肝腸寸斷!常恍恍惚惚,見侄子變蛟無頭尸首,飄忽左右。其鮮血淋漓,自頸部噴射如泉,濺落如雨,染的天地一色!”
“文詔是死耶?是生耶?亦恍惚不可知也!”
“如今曹某已是待罪在身,又屢敗于賊手,天地之大,竟是無處可去。我思及吳撫軍對我多番的照顧,無奈之下,只好厚著臉皮來投!”
巡撫吳甡聞言也不由吃了一驚,見曹文詔悲痛欲絕,他也知道如今不是說話的時候,連忙安慰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曹將軍切勿煩惱!變蛟之事,還請你節哀順變。賊人兇猛,將軍從早哭到晚,從晚哭到早,亦能哭死那‘順賊’乎?”
“以老夫之見,將軍當振作精神,重整旗鼓,等到麾下兵強馬壯,他日再報仇不遲!”
“我也想從長計議,只是朝廷只有法度,豈可容許也?”曹文詔頹喪道。
“朝廷法度不外乎情理二字,如今事出有因,豈能墨守成規?少不得老夫勉力為將軍說項一二,為將軍爭取一些時日。”吳甡連忙規勸道。
“若是將軍不嫌棄鄙處淺狹,可暫時在我山西助我剿匪。前些日子,北虜擾及宣大等地,山西損兵折將。如今正是用人之時,若是將軍能夠為我訓練士卒,剿滅山賊土寇。及山西兵強馬壯,賊寇俱滅,我愿將麾下兵馬精銳借與將軍,將軍再行前往河南府剿匪不遲!”
巡撫吳甡一番話這正中曹文詔下懷,他哪里不依?他連忙應道:“固所愿爾,不敢請爾!”
這邊曹文詔“恰如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只把一腔仇恨怒火,化作動力,早晚磨刀霍霍要張順好看。
那邊張順在洛陽城中也沒閑著。自從曹變蛟“降福不降舜”以后,福王麾下便聚集了原南京兵部尚書呂維祺、河南總兵王紹禹和曹變蛟三人。
張順頓時如鋒芒在背,頓時城中一切要緊事務也不顧了,連忙將張慎言、宋獻策、趙魚頭喊來,商議應對之法。
張慎言曾為明臣,倒不好說些什么;那趙魚頭能力有限,又拿不出什么辦法。唯有宋獻策笑道:“此事易耳,主公且稍等片刻,宋某為主公謀之!”
張順、張慎言等人驚問其計,宋獻策卻笑而不語,一副神神叨叨模樣。
問的緊了,宋獻策這次笑道:“幾位放心,宋某非魯莽之人,并不會傷及福王殿下!”
“只憑宋某三寸不爛之舌,定然說的那福王五體投地,甘愿把手中權力托付與舜王!”
張順和張慎言將信將疑,只是如今倒沒有其他太好的辦法,只好將此事交付給宋獻策去辦。
那宋獻策得了主公的命令,便持了拂塵,穿了道袍,捋了捋下頜胡須,一番仙風道骨模樣前去拜訪那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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