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子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為將者,不知戰地,不知戰時,不知戰機,不可以勝!如今我軍已經先至,戰地、戰時和戰機在我,致人而不致于人,如何不勝?”
“我軍剛至永寧之時,我早已派遣信使知會大兄。等我軍發現敵蹤,則二派信使與大兄矣。依我度之,大兄當早發大軍,斷其歸路,到時候戰與不戰,走與不走在我而不在敵。此輩可一戰而成擒矣!”
蕭擒虎見張順成竹在胸,不由尷尬的笑了一聲道:“卻是愚兄多慮了!”
張順搖了搖頭道:“義兄何必自謙,用兵之法本無甚門道,唯有勤思勤學罷了。我見到義兄有所長進,高興還來不及呢,怎么會嘲笑義兄呢?”
義軍這邊歡天喜地,官兵那么自然是垂頭喪氣。王樸黑著臉有心罵倪寵一頓,卻又怕因此雙方撕破了臉皮,后面的仗更不好打。
倪寵其實心中也窩氣,只是技不如人,有氣也得憋著。過來好半晌,倪寵才尷尬的對王樸說道:“此戰雖敗,卻也無傷大雅。”
“指望我們京營一戰而破賊人,本來就不現實。既然如此,我等何不固守營地,等待數日?但等督師率大軍一到,我軍守其前,督師擊其后。”
“到時候,賊人插翅難逃,一戰而擒,豈不是大功一件!到時候,我等不敢居功自傲,少說也能混個首功。”
王樸聞言不由顏色少解,心道也是這么個道理。京師水準如何,大家都心里有數,指望他一舉破敵,確實有些不現實了。
他便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之前是我輕敵了,這‘順賊’果然有些名堂,姑且讓他們得意幾日。真是可惜可嘆,好好的百姓不做,偏要去做賊。如今死到臨頭,猶不自知!”
倪寵聞言也點了點頭,應和道:“有些人天生反骨,沒有辦法。咱們只好勉為其難的砍了他們的腦袋,換些軍功養家吧。”
王樸派往尋找河南總督陳奇瑜的信使本來應該穿過永寧縣城向東至三鄉里,然后逆洛水支流連昌河北上,經雁翎關而至陜州。此路只需一百五十里左右。
而因為義軍阻斷了交通,官兵信使不得過。只好先向西逆洛水而上至盧氏縣,然后北上走虢略鎮至靈寶,然后再折向東,向陜州、澠池方向尋找總督陳奇瑜。
只是如今信使不但要翻山越嶺,還要多走七十余里道路。如此,王樸信使日夜兼程,一路追到陜州硤石關才追上總督陳奇瑜的大軍。
那陳奇瑜接到王樸的書信以后,先是一驚,隨即大喜。他麾下副總兵楊化麟、柳國鎮見狀連忙問道:“不知督師所聞何事,竟如此高興?”
河南總督陳奇瑜笑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此天要滅此賊也!”
“適才京營王樸來報,在永寧縣遭遇‘順賊’,正在與其激戰。他希望我率領大軍棄了北崤道,走雁翎關繞至永寧縣城身后,前后夾擊,一舉消滅此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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