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闖將”“活曹操”和“八大王”將手中信物交付給自己,把麾下人馬托付給自己照料,“闖王”高迎祥不由欣喜若狂。
等到這三位入了洛陽城,“闖將”不由高聲笑道:“軍師好計謀,這真是翻云覆雨,玩弄舜王、‘闖將’、‘活曹操’和‘八大王’這幾個丘八于股掌之間也。”
原來正如張順所料,那昔日“邢氏之事”再度在洛陽城傳的滿城風雨,少不了“闖王”故意派人散布、鼓動。
那日顧君恩施了美人計不成,便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他對“闖王”說道:“我聽說昔日黃來兒妻子邢氏與人私奔不成,反被舜王撞破。最后情夫被殺,邢氏跳崖,其中必有蹊蹺!”
“有何蹊蹺?”都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闖王”心中奇怪:當初你又不在現場,你知曉些什么?
“有沒有蹊蹺不要緊,我們說它有蹊蹺,它便必有蹊蹺!”顧君恩奸笑道,“反正早已死無對證,我不信那‘闖將’黃來兒心中沒有膈應之處。”
“我等若是借機散布謠言,就說‘昔日邢氏未死,反倒被舜王擄去羞辱’,豈非應了那無中生有之意?”
“闖王”高迎祥仔細思量了一番,不由排案叫絕。這計策賭的便是“闖將”黃來兒的嫉妒之心。
只要他疑心邢氏未死,不論當年真相如何,那張順真是黃泥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到時候兩相沖突起來,自己自然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闖王”連忙喝彩道:“好計,好計,好心智!”
顧君恩拜了拜手,自謙道:“這不算什么,此計雖好,尚且欠缺點火候!”
“若是到時候,雙方沒有刀劍相向,又當如何呢?”
“這......”“闖王”也想不出主意了,只得又請教道,“還請軍師明言!”
“一則,你身為總掌盤子,要前去拉攏那‘八大王’。你這麾下三人之中,‘闖將’寡言,心思太深;‘活曹操’油滑,心思太活;唯有‘八大王’嗜殺成性,最為實誠。你教他到時候挑撥幾句,等到發現舜王翻臉之時,他后悔也就來不及了!”
“二則,等他們入城理論的時候,以備舜王火并的借口,你要爭取一個留守營地的事做。到時候,借用他們的信物,鼓動士卒在城外虛張聲勢。到時候,舜王必然以為這幾人要逼迫于他,才好借刀殺人,致他們于死地!”
那“闖王”高迎祥一聽,連聲稱妙。便依計一邊派人日日去洛陽城中散播謠言,一邊私下里拉攏“八大王”,為日后沖突做足了準備。
過了十數日,果然洛陽城謠言四起。這一日“闖將”、“活曹操”和“八大王”聯袂前來,將城外兵馬暫且托付給“闖王”。
等到眾人走后,“闖王”不由和顧君恩相視一笑,言道:“一切果然軍師所料,但等片刻,我就宣稱舜王奪了‘闖將’的妻子邢氏,雙方起了沖突,讓三營人馬盡數動起來,以疑舜王之心,如此‘闖將’‘活曹操’和‘八大王’死無葬身之地之地矣!”
一切便如計劃一般,穩步推進。“闖王”率領麾下三營人馬,趾高氣揚的列陣洛陽城北門之外。但等“闖將”“活曹操”和“八大王”發出示警,便準備和洛陽城的守將稍作沖突以后,即刻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