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萬歷之時,為了避皇帝朱翊鈞的諱,此地便改名為禹州。
禹州城周長九里有余,共開四門,甚至比洛陽城的八里三百四十步還要大一些。
此地控汴、洛之郊,通汝、潁之道(潁,謂許州)。山川盤紆,形勢險固。
一旦有警,此腹心之患也。若其根抵淮、沔,憑依襄、鄧,縱橫北向,鴻溝不能限,成皋不足恃矣。
昔日,蒙古攻金人于河南,先陷鈞州而汴遂不可守。
左良玉雖然不能知曉如此詳細,亦知此地為交通要道,河南巡撫傅宗龍定然不會棄之。
官兵趁著義軍尚未來得及圍城,連忙遣十余騎而出,直奔東南許州去了。
張順在城外看的明白,早備了騎兵跟了上去。然后,這才命令賀人龍率兵試探著進行攻擊。
禹州城堅,又有宿將守城,豈能頃刻而下?
且不說這禹州城下雙方如何攻防,且說那信使離了禹州城,一路上倒無人阻攔。
禹州至許州九十里,士卒快馬加鞭,當晚便趕到了許州城。
許州城里的河南巡撫傅宗龍剛吃罷晚飯,正在看漕運總督兼鳳陽巡撫朱大典派人送來的書信。
這時候下人向他稟報了此事,然后帶著左良玉的信使呈上了書信。
傅宗龍黑著臉打開書信草草看了幾眼,順手扔到一邊道:“知道了,下去吧!”
那信使一聽,這話兒不對,連忙跪下來哀求道:“賊人滿坑滿谷,到處都是,禹州百姓莫不翹首以待,還請大人盡快發兵解圍……”
“你這說話還一套一套的,是不是事先背過了?”傅宗龍聞言冷哼道,“不過是兩營人馬,抵得了什么?”
“匯報你家總兵,就說本院說的,讓他死守禹州半月,算他頭功!”
那河南巡撫傅宗龍加都察院右僉都御史銜,全稱為右僉都御史巡撫河南等處,是以自稱本院。
“這……”這信使本是左良玉的心腹,言辭犀利,是以左良玉特意將他派來。
果然此人不負所望,不由質疑道:“這城是死的,人是活的,現在賊人雖少,并不意味著一直都少。萬一賊人見我軍虛弱,伺機圍攻,我擔心左總兵難以抵擋,壞了撫軍的大事!”
“不能抵擋,也得抵擋!”傅宗龍冷哼一聲,嚴厲的呵斥道,“朝廷養士三百載,仗義死節,就在今日!”
“我知道你是什么身份,實話對你說吧!”
“如今‘闖’、‘曹’二賊東來,危機周藩,不可不救也。而那漕運總督兼鳳陽巡撫朱大典率領萬余精兵,尾隨其后。若是本院伺機攔截,定能前后夾擊,一舉破之。”
“然后合并一處,揮軍東進,再破‘順賊’,西入汜水、轘轅二關,河洛可復,天下可定!”
“不然,賊人前后夾擊,我等不能守,以致賊人合兵一處,則天下事壞矣!”
那信使聽了半晌,好容易聽明白了一句話。那就是現在“要想讓河南巡撫傅宗龍出兵禹州,沒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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