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肉與肉、血與血的碰撞,是以命換命、以命抵命的碰撞,是死亡的舞曲、葬禮的哀喪!
兩陣長槍兵組成的密集陣型,差一點被官兵騎兵當場沖破了。好在這些長槍兵用血肉之軀,阻止了騎兵的速度。
“刀斧手給老子沖殺上去!”不知道有多少低級軍官高聲嘶喊著,同袍們用鮮血換來的機會,是時候前去收取相應的“債務”了。
有不少刀斧手早已經被眼前的血腥嚇傻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而有些刀斧手腦子里一片恐怕,只憑借本能,按照軍官的命令沖了上前。
用手中的大刀、長柄斧奮力的向官兵的人馬砍去。夠得著的砍人,夠不著的砍馬;更有刀盾手,用盾牌護住上身,翻滾過去,用手中的腰刀斬擊馬腿。
“咔嚓!”只聽見一聲脆響,一聲慘叫聲隨著響起。砍馬腿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戰馬吃疼了,只需猛的一踢,下面的士卒就是筋斷骨折的下場。
再加上騎兵坐在坐騎上,遠高于步卒,更方便從上往下刺擊,被騎兵打的刀斧手亦苦不堪言。
好在士卒攻擊戰馬的戰術取得了效果,不少戰馬吃疼直接掀翻了后背上的騎士,橫沖直闖起來。那些騎士落地,頓時被士卒刀斧加身,砍作數段。
說時遲,那時快!
雙方的交鋒猛烈而短暫,很快官兵騎兵擺脫了義軍步卒的糾纏,轉身向兩側逃去,而新的沖鋒又出現了陣外。
“長槍兵,長槍兵!”義軍低級軍官大聲呼喊著,開始重整陣型,“刀斧手都給老子退下去,一會兒再上來!”
一陣去,一陣來。官兵騎兵和義軍反復交手,義軍陣前布滿了尸首和血漬。
“舜王!”牛金星有點忍不住了,哪怕他心狠手黑,也難以接受士卒的身家性命就這樣“消耗”在戰場上,“該放出奇兵了吧?”
“再等等,再等等,機會只有一次!”張順強忍著各種不適,面無表情的應道。慈不掌兵,義不掌財,稍有差池,便會有更多的士卒會戰死在這里,由不得他半點心慈手軟。
“哈哈,賊人不行了!”祖寬看著面前搖搖欲墜的兩個方陣,笑著對李重鎮說道,“可以一鼓作氣,擊破此陣,剩下的便是屠戮時間!”
李重鎮也漏出了勝利的笑容,點了點頭道:“井底之蛙,如何知曉我遼東鐵騎的厲害?今天就讓這些狗賊,見識見識什么叫戰爭!”
“號令全軍,全面沖鋒!”
終于大地開始顫抖起來,原本如同鬣狗、狼群一般,不斷“撕咬”義軍的騎兵,終于匯作一團,準備發起致命一擊!
“轟隆”的馬蹄聲,發出山崩海嘯一般的聲音。密密麻麻的騎兵,如同山洪海嘯一般,滾滾而來,一時間義軍士卒相顧失色。
雖然這一世見識過很多遍了,張順仍然忍不住打心底戰栗。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手指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張順猛地站了起來,一把奪過身邊傳令兵的旗子,死命的晃動著,高聲下令道:“曉諭全軍,銃炮俱發,所以奇兵,準備反擊!”
是的,藏在義軍陣中的火炮已經隱藏多時,他就是為了等待這個時機。
官兵騎兵怪叫著,嗷嗷的向義軍步陣沖了過去。漸漸的,他們能看到義軍的蒼白的面孔了,能看到義軍驚慌失措的眼睛了,能看到賊人瑟瑟發抖了!
三十步、二十步、十五步、十步......
震耳欲聾的炮聲響起,如同雨點一般的霰彈,猛烈的穿透了當面官兵的鐵甲,穿透了他們的坐騎,穿透了他們的身體。
血線橫飛,人仰馬翻,生命像不值錢的野草一般,成片成片的被小小的彈丸無情的收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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