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可能是饑餓的原因,她們還是各自吃了一截,足有五寸長的樹心。然后不管是區香還是蘭芳,都沒有繼續的意思。我也沒有勸慰,畢竟在這種環境里,要想好好生存下去,首先肯定要鍛煉心性才行。
看到她們至少算是有著安慰,我先拿一截樹心,隨后用短刀切碎。然后在河邊,找了一塊平圓石頭洗干凈,再慢慢的用芭蕉葉墊著,用石頭把這些樹心,依次壓出汁來。
區香和蘭芳都沒有吱聲,但是看得很自信。顯然也明白一些,我的目的。這種不起眼的榨汁舉動,可能在外面,就是件極為簡單的事情,但是在這種環境里,卻變得有些難度。
我自然也不會去炫耀,這種本能的能力,在自我生活的時候,就是單純憑想象,也是必須會做的。唯一要做的就是拿芭蕉樹葉過濾,拿一截竹筒做杯,小心的盛著樹心汁。
最后分兩次,中間間隔一個小時左右,觀察著反應,給黃建芬分別喂下去。這些樹心來之不易,雖然可以給正常人充饑補水,但是黃建芬傷勢這么重,不知道會不會有效。
隨后我沒有接著行動,畢竟蘭芳行動不便,黃建芬還沒有醒,雖然區香會有些幫助,但是我不想大家的緊張,超出我們可以控制的范圍。
其實我很想找棲身的地方,畢竟現在這里不安全。黃建芬的出現,就已經證明了,那個樹洞無法回避有人的攻擊。但是也明白,現在不是行動的時機,只有慢慢計劃和做準備了。
所以在喂下黃建芬這些汁水之后,我坐在樹干上閉目休息,一邊想慢慢理清一下頭緒,一邊等待看看,黃建芬會不會有幫助。畢竟這幾天,這些事情太亂,太詭異了。
區香和蘭芳倒也沒有打擾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開始的質疑,依舊帶著幾分強硬的主張,使得蘭芳明白了,我不像以前那么唯唯諾諾。所以當我沒有吱聲的時候,她和區香暫時也沒有叨擾我。
“咦,,,,,,,阿,阿荊,阿荊啊,阿芬有動靜,有動靜了,,,,,,”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坐在那里,設想了很多變化時,卻終于聽到,這邊蘭芳忽然出聲示意我。
瞬間睜開了眼睛,朝這邊看過來。果然看到黃建芬的身子,似乎在那里微微抖動。
我甚至來不及舒展,快速移動過來,居然看到黃建芬的眼睛,真的在顫動。她雖然沒有發出聲來,但是可以看到,她不住顫動的眼角,卻真的有淚水流出來。
“好了,好了,別哭了,你能不能聽到,我們的話,或者說可以感覺到我們說話?”對于蘭芳的緊張,我沒有過于在意。但是看到黃建芬的樣子,我卻有些緊張,甚至帶著幾分忐忑,把著了黃建芬的手腕脈搏。
我甚至以為,她是不是真的醒了,或者是會知道,我們在這里關注她。所以我幾乎是沒有想別的東西,帶著幾分急促的出聲:“咱們暫時沒有危險,你們昨晚,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看著黃建芬的樣子,我雖然也知道,自己這么做有些殘酷。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她會不會再出現意外,所以我不想冒這個險,我要知道他們究竟遇到了什么。
而且她會流眼淚,至少說明,她已經有知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