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樹在信息頻道中露了面，同學們便都有了主心骨，以極高的效率當場推出了一位發言人作為他們和白瑞樹交流的窗口，等待白瑞樹為他們揭曉答案……或者是提供部分信息以便他們找到緣由。
就在他們推選發言人的同時，其他指揮也都發現情況不對，轉念間打開了文字信息交流頻道，緊隨白瑞樹之后看見了那滿屏的文字。
大家都不笨，實際上僅以所謂的聰明作為指標，白瑞樹這個神識專修說不定還不能在本輪測評的這一組人里排到前十。他能在四個指揮里第一個想到打開文字交流頻道，只是一個主觀能動性得到發揮的巧合，全都打開文字交流頻道，才是最具普遍性的現實。
“看來他們花了些心思才選出來的發言人得在你們四人中挑一位唱對手戲了。”莫余也沒明白到目前為止，白瑞樹要進行的測試究竟發生了什么。但看不懂這些對他不會有什么影響，他又不是青苗營地的學生，只要不是白瑞樹有生命危險，他隨時都可以坐上觀眾席，從純粹的欣賞角度出發，看待問題。
也沒人規定給人當隨身老爺爺就得時時刻刻為宿主分憂啊，經典款的戒指隨身老爺爺不還時不時被各種手段封禁或是出不來，再不然就是連自己都被敵人揚了嘛。
已經是新時代了，新時代的隨身老爺爺就得有新時代的風范，白瑞樹現在面對的問題，白瑞樹自己就能夠解決。要培養新一代的能力，總得讓他們嘗試著去做些什么，直到確實辦不到的時候再幫他們……
莫余現在把自己搬上了觀眾席的位置，只是想要培養白瑞樹的個人能力，嗯，絕不是因為他壓根沒看出來這是在做什么。
絕對不是。
白瑞樹現在忙著測評的事情，并沒有什么閑情逸致和莫余在腦內玩冷笑話對答，只是用一陣表示沉默的精神波動回復莫余，接著便又去聯絡那些“失聯”的同學。
學生們的情況很快就被掌握了。
那片煙霧確實標志著本輪測評的開端，虛擬推演的法術核心采集了他們推選出來的指揮信息，將四部的指揮投放進副本發生的環境內，將其他所有學生都留在了一片煙霧渺茫之地。
說這是煙霧渺茫之地也算是抬舉了，推演中心的摸魚精神和它們的藝術細胞出現規律幾乎是同樣奇特。這幫設計師壓根沒給這幫沒能在一開始就被投放的學生準備等待大廳之類的東西，只是用煙霧濾鏡假裝他們已經進副本了，其實一個個都還是在等待界面，也就是連形體都還沒被虛擬推演系統賜予，難怪怎么用法術都不起效，再一掙扎就得被踢出系統。
等待界面一掙扎可不就是退出等待了？再點一下返回鍵說不定連程序都關了。
都在等待界面等著了，那么虛擬推演中白瑞樹手里的通訊器自然聯絡不上他們，只能聯絡被投入副本的同學。
好在就算是這樣，文字頻道依舊是可以跨副本聯系學生的。
現在學生們算是明白了一點情況，推演中心那幫人并不是因為操作錯誤才讓一個一萬虛擬部隊的副本非戰斗減員到八百，他們是設計好了，就等著學生們找到讓其他人進入副本的辦法。
知道辦法就好多了，這幫學生什么考試測試沒經歷過，問題難度大不可怕，可怕的是連解題思路都沒有。
準備界面的學生眼前只有一片煙霧，做什么動作都沒有反饋，唯一能用的就是文字信息頻道，顯然不是破局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