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謝斯年整個人都是懵懵的。
花瑤的所作所為已經突破了他對女人的認知。在他受到的教育，接觸的環境里，女人都是他母親和他祖母那樣的。
他的姐姐妹妹和嫂子們說話的聲音永遠都維持一個音量。
別說翻墻，就是走路，始終都是一個速度。像是用尺子刻意量過似的，非常標準。
若是出門參加宴會，都是帶著帷幔。
那又女扮男裝，如此灑脫，還翻墻翻的十分利索。還有她走路的樣子，大刀闊步，一點都不女氣。
從背后看，活脫脫一個小公子。
花瑤可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處理一頭豬的肉，不是小工程。生肉不能存放很久，需要經過處理，然后再放到地窖里冷藏。
她大腦里全都是各種菜譜。
“沈……沈……”
謝七沈了半天，也沒沈出一個字來。
花瑤微笑，拿出本子，在上面寫了兩句話。謝七看完，抓抓頭，不好意思地喊：“沈公子，我現在要做什么？”
花瑤回頭看謝斯年，謝斯年上前說：“把火點了，還有昨天煮的肉拿來給沈，沈公子看看。”
“好咧！”
謝七轉身去拿肉，謝斯年就按照紙上寫好的，吩咐謝五和謝六去干活。肉多怎么辦？可以做香腸。還可以蒸包子。
開始覺得很多，等規整下來，其實并不多。
謝七守著灶臺煉油，把煉好的豬油放進早就準備好的罐子里。按照花瑤的吩咐，剩下半鍋油用來渣肉。把不少肉都先處理過，好存放起來。
他們從早上折騰到晚上。
謝七生無可戀地蹲在謝斯年身邊，說：“公子，原來做個飯這么麻煩？”
“好吃么？”謝斯年問。
謝七毫不猶豫地說：“當然好吃。”
“你又不做飯，負責吃而已，想那么多做什么？”
“有道理。”
可是他現在很累啊！
處理過的肉，還有沒處理完的肉，都放到地窖里。她開始處理四個豬蹄。
某個古鎮上的名菜就是豬蹄。
以人名命名的。
那道豬蹄的味道極好，肥而不膩，入口即化，令人記憶猶新。
她的食譜里也有這道菜。
花瑤大展身手，謝七聞著香味都不覺得累了。湊到廚房里，蹲在灶臺前，很狗腿地給燒火。花瑤一個手勢，他就知道要大火還是小火。
沒有飯，只有肉。
喂飽四頭狼，花瑤才起身告辭。
謝斯年親自送她，再次看著她熟練翻墻，還是不能適應。花瑤也不管他什么心思，揮揮手就跳下去。
她的腳步很輕，沒一會兒就走遠了。
謝斯年跳上墻頭，看著她回屋，亮了燈，想了想又翻上房頂。他小心翼翼地掀開瓦片，又迅速把瓦片關上。
非禮勿視！
兩個呼吸后，謝斯年飛快消失在屋頂上。
屋子里，花瑤勾著嘴角，得意地問系統，“他還在么？”
系統蔫巴巴地說：“走了。”
“嘖！真是純情！”
花瑤那一臉可惜的惡作劇表情，真是讓人沒眼看。
咣當！
謝斯年動作有點大，把謝五嚇了一跳，他忙提著佩劍沖過來，問：“公子，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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