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目光在空氣中碰撞,都不肯退讓一步。
蕭鳴早就看出來這個周聰心眼不是很大,所以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與其握手——對這種人,他也不屑于與其握手!
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周聰竟然選擇了這么下作的方式,當眾對他潑臟水也就算了,還把葉韻姍給牽扯了進來。
“下三濫?”周聰冷笑連連,說道:“我辦案這些年以來,遇到的刺頭和各種重刑犯實在太多了。不過,卻從來沒有人叫過我下三濫。事實上……那些叫的最兇的,往往是罪名最大的。”
“你口空無憑就說我是嫌犯?你是不是眼睛長在褲襠了?”蕭鳴語氣不是很好。
聽到這話,周聰立即勃然大怒:“注意你的語氣,現在你是嫌犯,我是警察!我調查案件,你所做的只有配合而已!”
“行!”蕭鳴撇了撇嘴說道:“你先解釋清楚,我到底犯了什么罪了?”
慕楠也急了,在一旁說道:“是啊,警察同志你要弄清楚,這可不能開玩笑的啊。蕭鳴他救了可可,怎么可能會是嫌犯?”
雙眼在慕楠身上飽滿的胸脯上掃了一眼,周聰收起那覬覦的目光,輕咳一聲說道:“這位小姐,就我們目前所經手的案件來看,有時候看似與案情的撇的越清楚的人,跟案情的聯系越大。他跟案情有沒有關系,那得等咱們調查過后才有定論。”
“不,蕭鳴絕對不可能跟那個混蛋有關系。”慕楠生氣地說道:“你們警察辦案,也得講證據啊。”
“證據?”周聰大笑了一聲,說道:“放心吧,這位小姐!該有的證據,我們一樣都不會少的。現在,我們就談談關于他殺人的事情。”
“殺人?”
慕楠微微一愣,因為她剛來,還不清楚里面的情況。
“沒錯,廢棄工廠里面現在有七具死尸,每一具尸體上都有各種槍傷。我們警方懷疑,這件事情就是他干的。先且不論對方到底是誰,在任何的情況下,殺人總歸是犯法的行為。”周聰的眼神冰冷透徹。
如果他想要栽贓一個人,那實在是太簡單了。況且,他現在只要死咬著蕭鳴殺了人,那對方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那些人不是我殺的,他們都是那個瘋狗殺的。”蕭鳴矢口否認。
“沒錯,我可以替蕭鳴作證。”葉韻姍也在一旁說道。
因為瘋狗開槍的時候,葉韻姍恰好趕到門口看到這一幕,把過程看的清清楚楚。
周聰看了他們一眼,面孔幾乎要扭曲到變形。
“這個賤人!竟然如此維護這個混蛋!看我怎么收拾他!”
心中泛起這個念頭之后,周聰就變得更加變本加厲起來。
他沉聲道:“你這話說出去誰信?身為一名主犯,只要好端端地綁架也就算了,為什么要槍殺自己的手下?是他弱智,還是把別人都當成弱智?”
聽到這句話,蕭鳴算是徹底明白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個家伙,擺明了就是想要整自己。
所以,跟他廢話再多,也是于事無補,倒不如什么沉默來的好。
看到蕭鳴不說話,周聰就像是斗贏的公雞一樣趾高氣揚說道:“你剛才不是還挺能說的嗎?為什么現在又不替自己辯解了?”
說完,他冷笑著看著蕭鳴。
四周一片寂靜,似乎都攝于周聰的淫威之下。
慕楠瞪大眼睛看向周聰,緊緊地抱住了懷中的可可。現在她用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更不理解一個人可以無恥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