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鋼被師傅點名,非常得意地走了出來。
他是曹永和手下比較看中的弟子,主修的是形意拳,對于散打也頗有研究,在各大比賽上也取得過名次。
雖然是一介武夫,但是薛鋼頭腦活絡,平時也挺會來事,所以深得曹永和的喜歡,當做重點弟子來培養的。
曹永和好歹也算是個總教頭,如果貿然出手傷人,豈不是非常地跌份?
所以,他就派出手下這個得意弟子來清理一下這只雜魚,順便練練兵。
薛鋼走出來之后,倨傲地看著蕭鳴,捏的拳頭咔咔直響,頭頸部一擺動,便是一連串噼啪的響聲,看上去挺唬人的。
蕭鳴倒是搖頭苦笑,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大約說的就是這種人吧。
“小子,現在有兩個選擇擺在你面前。一,你給我師傅磕十八個響頭賠罪,然后給我滾出去。二,你學聲狗叫來聽聽。如果學的好,那我倒是可以破例不讓你受皮肉之苦,饒你一條狗命。”
聽到薛鋼的兩個條件,其他三名學弟也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師兄薛鋼,還真是挺會來事。
這兩個條件,隨便提出哪一個都是那種讓人不能接受,極其侮辱人格的條件。若是誰做了,那豈不是一個軟骨頭?
但是若是不做,那就要承受薛鋼那份量極重的拳頭。
所以,他們聚在一旁笑著看好戲,想看這個外鄉人如何丟臉的。
就連曹永和都不禁臉上露出了微笑,徒弟薛鋼的處理方式雖然傷人了一點,卻不失為懲治這種小混混最佳的手段。
況且,奔雷武館人多勢眾,還真不怕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外鄉小子找人報復。
無論你找了誰來鬧事,一并打出去就是了!
蕭鳴并沒有說話,而是輕輕地扶住了云朵兒的后背,柔聲道:“你隨我來。”
云千朵在他的牽引下,慢慢地朝一旁走了過去。
“怎么?外鄉人,你害怕了?”關一山冷聲道。
“小子,剛才你不是挺狂的嗎?”
小張將吞進去的藥材都扣了出來,那嘴里還泛著難聞的苦味。這一切遭遇,讓他失去了理智,此刻只想瘋狂地報復蕭鳴,看他被人踩在腳下才開心。
蕭鳴對這些人的叫囂置若罔聞,而是將云朵兒慢慢地攙扶到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安頓好,這才低聲說道:“你就待在這里,等我替你討個公道之后,便帶你出去。”
“還是算了吧。”云朵兒央求道。
她正的害怕這個好心人被人所傷,所以拉住了蕭鳴的手腕。
“不礙事,你放心吧,我能解決。”蕭鳴拍了拍她的手掌,語氣輕柔。
不知道什么原因,當云千朵感覺到好心人那溫暖的雙手之后,所有擔憂的話語就哽在喉嚨里面,再也說不出口了。
千言萬語,最終只化為了一句:“你要小心!”
點了點頭,蕭鳴迎著眾人不懷好意的目光重新走回去,負手站立,看向了薛鋼。
“怎么?你考慮清楚了?到底是接受哪個條件?”薛鋼獰笑道。
蕭鳴平靜地看了他一眼,淡淡說道:“我也給你兩個條件。一,你現在跟我跪下討饒,我可留你一只手一只腿完好無損。二,你學王八叫聲給我聽聽,我還沒聽過呢。”
聽到這話,薛鋼面容一滯,流露出陰狠的神色。
這個小子實在太囂張了!
他說出的兩個條件,比之薛鋼的還要無理。特別是第二個,簡直就是強人所難。
“對啊,這個小子是不是被嚇傻了,口不擇言了?”有一名學徒嗤笑道。
“這小子也是死鴨子嘴硬,等下看他還能不能囂張的起來?”另外一名學徒更是嘲諷道。
看到大家激動議論的樣子,關一山三人差點沒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