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警察大概二十幾歲的樣子,模樣清秀,目光看向蕭鳴的時候有一絲和善,甚至有些……尊敬。
“你是?”蕭鳴有些困惑。
他貌似并不認識這個警察啊,為什么對方對自己這么熱情?
青年警察笑著提醒道:“我是葉隊長手下的。”
“哦……葉韻姍的手下。”蕭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是了,我姓張,你叫我小張就可以了。”小張賠笑道。
“嗯。”蕭鳴隨意地點了點頭。
他談不上跟小張有多熟,所以便隨意地應付了。
校醫劉光此刻卻是面露不妙的神色,心想這下完犢子了。看樣子,蕭鳴跟來的警察很熟,而且對方似乎對蕭鳴還是有幾分討好的意思。
果不其然,小張扭過頭換了一副公事公辦的面孔,說道:“你們不要影響蕭鳴,都讓開一點。”
劉光頓時不樂意了,說道:“警察同志,他這么瞎胡鬧,恐怕要出大事啊。”
“出什么大事?你再不老實,我就以妨礙公務罪逮捕你。”小張眉毛一瞪。
劉光嚇的立即乖乖地閉上嘴巴,就算借他一個膽兒,也不敢跟警察對著干。
有了小張在一旁維持秩序,蕭鳴就輕松了許多。
他拿起了銀針,走到了丹丹的身旁,快速地扎了下去。
只見他的手法非常地奇特,扎針到丹丹身上四個穴位之后,還帶著提拉輕揉。隨著他的手指輕輕一彈,穴位之上便立即就有一股惡臭的血水流淌出來。
“你們找消毒紗布,清理病患的毒血。”蕭鳴扭頭對那兩個護士說道。
護士微微一愣,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劉光。
劉光不置可否,只是把頭扭向一邊,似乎不太樂意幫這個忙。
“難道,你們就準備這樣干杵著?”蕭鳴眉頭一皺。
那兩名護士還算是善良,此刻也不顧劉光那眼神了,趕緊走上前去,麻利地替丹丹擦去了那些毒血,然后換了酒精消毒。
蕭鳴幾乎毫不停歇,繼續走向了下一個中毒的人。
他替病患治病的時間非常地短,大約一分鐘就能完成,然后就走向下一個。這在不了解的人看來,就像是兒戲一樣。
但是,一旁的裘德洛卻是流露出了沉思的神色。
裘德洛看的很清楚,蕭鳴每個動作都非常地熟稔,而且下針的時候手腕非常地穩,就像是極其一樣精準——如果沒有成百上千次的演練,是絕對不會達到這樣的效果的。
最可怕的是,蕭鳴一連給十幾個人施針的下針方法和力道都是一模一樣的。
看到這一幕,裘德洛滿心地震驚。
早在歐洲的時候,裘德洛也聽過針灸的大名。不過,他們羅斯家族里的那些頂尖醫療團隊都對此嗤之以鼻,覺得其根本沒有任何的科學依據,乃是傳承中的糟粕。
甚至,一些華夏優秀的醫生,對這針灸術都是非常地排斥。
但是,當裘德洛真正地看到蕭鳴掩飾一番之后,卻覺得這針灸似乎的確有些門道。
“莫非,這個家伙真的醫術不錯?”裘德洛忍不住看向蕭鳴。
等到全部施針完畢之后,蕭鳴松了口氣,找來了一塊白布,緩緩地擦拭這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