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記得,莫不是為了那把傳說中的神鐵”酒水僧人余然之脫口而出道。
提起那把神鐵,眾人晦暗的眸光中,皆爍著一絲異樣的神采,而此刻塵鷹的神色,卻尤為的詭譎,他幽幽道:“若是我猜測的不錯,各位之所以能進入這孩兒的氣海,乃是因他拔出了那把神鐵”。
眾人心底一顫,余然之辯駁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別忘了,他身上沒有一分玄氣,怎能拔得出那把神鐵?當年即便是我等,也是難以撼動它分毫”。
這時,久不言語的月纖悠悠道:“可大師也別忘了,方才那陰陽氣脈和這片氣海,也盡皆是不可能之事啊,然而卻都生在這個孩子身上”。
蘇秋點了點頭,贊同道:“月纖姑娘說得沒錯,我們不能以看待常人的眼光來看待這個孩子”。
“爾等說得確是不假,但寡人以為,我等不如先詢問一下那孩童為好”皇堅打斷了眾人的揣測,道。
那黑臉漢子堯治,率先邁著大步,走向于尊,他俯下身,臉上帶著一絲溫和的笑意道:“小兄弟,我等乃是因你才幸得脫身的,也是方才馭氣將你從死境中拉出來的救你之人,只是我等在荒宇寺內已被困縛了十余萬年,早已難耐束縛之苦”。
“如今小兄弟亦被困縛在此處,若是我等不攜手相扶,想必真的要老死在此地了”堯治哀嘆道。
他說得確也是實事,人的眼神是不會騙人的,于尊能看得出。
于尊點了點頭,長吁了一口氣,道:“前輩能否待我片刻,于尊自方才昏迷后,頭腦便懵懵的,待我將思緒梳理齊整些可好?”。
堯治笑著點了點頭,道:“小兄弟,渡人便是渡己,我等便在那方靜靜待你”。
說罷,堯治等人皆自覺地走遠了些,月纖微蹙著眉毛,欲言又止道:“塵老,若是這孩子走不出自己所創之境,那我等的下場豈不是......”。
塵鷹哈哈一聲大笑,眼神幽遠的瞥向云巔,幽幽道:“月姑娘,多慮了,這孩兒既能馭得那柄寶刃,就已從側面證實了其實力,現在我等靜觀其變便可,你且看那掩在云中的烏氣,那便是我等的一線希望”。
幾人皆順著塵鷹視線指向望了去,那風緣道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似恍悟了一般,低喃道:“原來如此”。
“我等之所以拔不出那柄神鐵,確也是天命使然啊”余然之神情悵惘,大嘆了一聲。
站在一旁的楊曉,卻極為少見的未言些話語,她幽幽嘆了口氣,幽怨的眸中,覆著一絲難解的情愫,遙遙的望著遠處緊擰眉頭的少年。
片刻后,她苦笑出聲,自語道:“是我欠你的,是我欠你的啊”。
而這時,于尊也漸漸地抬起了頭,他的眸中,略有些痛苦顏色,自忖道:“自我拔出那柄枯朽的彎刀后,便失去了意識,而當我再次醒來時,便遇見了這些怪人”。
“此地是何處,我卻又不知,自我醒來后,便再也未見過琪兒,想罷,也唯有依托這些怪人了”他略深思了片刻。
一位枯瘦的青衣道士,見他正定睛望向他們,道士沖眾人努了努嘴,于尊業已站立起來,向這方走來。
黑面大漢堯治臉上略有一絲笑意,沖他點了點頭,道:“可是理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