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緣手中的拂塵,亦在那瞬間,跌落在地,即便歷經萬古光陰,他也從未觸及過如此兇殘的異獸,而且這異獸似乎是......
塵鷹深邃的眸光里,略有一絲疑惑,他低喃道:“難道這七條黑龍,七段黑鐵玄鏈,當真如我猜測的那般,乃是因......”他不敢再深思下去了,若是當真如此,那也未免太過駭人了。
佇在一旁的蘇秋,眼神忽明忽滅,倒似是一柄立在寒風中的夜燭,似隨時都會泯滅了一般,但那眸光的深處,卻又似隱藏了些駭人的光彩。
眾人皆仰頭望向高天,卻也無人留意到蘇秋的異狀,月纖眼神中帶著一抹驚色,她亦被方才的異象給怔住了,她倒未必懼怕黑龍亦或陰陽眼,而是心底的那般猜測,卻極是駭人。
她的手不小心觸到了蘇秋,她將手臂一縮,一臉驚愕地望著蘇秋,方才當她的手臂觸到蘇秋時,她的心底竟似被灼傷了一般,而當她定睛看向蘇秋時,她才發現此時的蘇秋,瞳仁里早已無了神采。
而身在九天的九千穗依舊在揮刀劈向黑龍,他手中的那把狂刃,聲勢甚是驚人,每當揮刀劈下時,便伴隨天地的一絲震顫,腳底下的瀚海,更是如煮沸一般,咆哮著,沸騰著,似隨時都會將那片汪洋給撐破。
浩蕩不覺的煞氣,猶如九頭巨蛇一般,分為九個支脈,不絕地匯入龍首,塵鷹大喝道:“九千穗,勿要再劈砍了”。
眾人皆一臉異色的望向塵鷹,塵鷹斥道:“九千穗的狂刃,對黑龍本身根本無一絲傷害,若想屠了這頭黑龍,尋常之法,恐怕無用”。
方才,他們一直在窺著黑龍和九千穗,無論九千穗使出何般武藝,那黑龍的硬鱗卻似是無解般,便是一片刀痕也留不下,而此刻塵鷹的怒斥,確是將眾人從方才的迷惘中拔離了出來。
余然之蹙著眉毛,幽幽道:“尋常的武道傷不了它,那就是說外力對它無用,我們只能從其中突破”。
“禿驢的想法我懂,我們之中若有人懂得神識攻擊,倒可一用”楊曉會意道。
堯治皺了皺眉,望向月纖,這月纖通曉音律,最是拿手神識攻擊,不單是堯治,眾人盡皆望向了月纖。
但此時的月纖,卻有一絲異樣,那月纖竟跪伏在地上。
那地上躺著的俊秀青年,不是蘇秋又是何人?可他緣何會躺于地上?
“蘇秋兄,這是怎生了?”堯治臉上掛著一絲憂慮,道。
月纖一臉慘白,道:“你等過來看看罷”。
塵鷹將手指輕輕地置于蘇秋的鼻息處,稍稍一探,眼底登時泛起一片愕然之色,他面呈思索狀,捋了幾下長須,幽幽道:“若老夫猜測不假,應是方才的紫電霹靂所致”。
“這還用猜嗎?誰人都能想得出來”余然之悶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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