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將手輕輕地置于暗銀大門正中央的一顆骷髏頭上,妖異的是,煙的手掌上,竟也紋著一片細密的魔紋,仔細辨別,其圖案與門上的魔紋幾乎一致。
一陣腐朽的聲音響起,暗銀大門與空間摩擦,一些稀碎的光線,從門內躍然而出,茂密的光線,呈現出一片血紅。
少焉,暗銀大門,徹底敞開,一簇簇刺目的血光,如箭鏑般,從門內躍了出來,眾人遮住眼目,待適應了環境后,才向內瞭望去。
一輪黑日懸掛在門內世界中,一片片細密的血紋,恍若毛細血管般,將整片高天,縛了起來。
濃密的血芒,打落在陰尸嶺上,一片細密的粉塵,竟長風一掃,散在空中,如一層薄薄的輕紗,遠處的一片沼澤里,一具具枯骨,浮在濁黃色的水線里,折射著穹頂那絲烏暗的黑光。
而在一座數千米的荒山腳下,一鼎殘破的青銅館,橫亙在碎骨石屑間,厚重的銅銹,覆在銅棺的表層,足以說明,它的綿長悠久。
青銅館的棺蓋,已被推開,詭異的是,銅棺內并無尸身,反倒是兩把斷刃,和數段碎鐵鏈,引起眾人的注意。
闃寂的山間,漂泊著嗚咽的風聲,污濁的黑風,將溝壑里的骨灰和血腥氣,皆吹向眾人。
道海緊捂著口鼻,一臉的厭惡,皺著眉毛,連連質問道:“這是什么鬼地方,人呢?人呢?”。
“師妹,我們此番前來,是有要事要辦,你若有何怨言,回去稟告掌教便是,但我不想再次聽到你的怨氣”殷墟斷聲色俱厲,率先向遠處的那片黑石嶺走去。
“你以為哀家想啊,哼!我就知道你們這幫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道海臉上帶著一絲怨毒,盯著漸漸遠去的殷墟斷。
“師妹,莫要生些無用的起,何況殷師兄,說得也不無道理,若是此行,真如殷師兄所料,能夠找到一些驚天的秘辛,那以后掌教的那些男寵,不是都要歸你所有了?”塵虛嘿嘿一聲淫笑,道。
“死鬼,就你識得哀家心底所想”道海翹起蘭花指,在塵虛的額頭點了點,嬌嗔道。
眾人緊跟在殷墟斷身后,在那荒山背后,卻又是一重更高的峰巒,峰巒直抵長天,詭異的是,峰巒上竟不生一棵綠植,反倒豎著一片黑壓壓的冥幡,一陣黑風襲來,冥幡隨風抖動,發出一陣陣簌簌聲,仿若葉片抖動的聲音般。
細聽時,卻令人頓時頭昏眼花,一道道鬼影,詭異的浮現在眼前,而當將耳朵掩起來時,那重重鬼影,卻又無端消失了。
“萬年前失傳的尸降秘術,果然不同凡響”刑占瞇著眼,向那片黑幡的盡頭望去。
“老夫也沒想到,銀使竟是尸降門的后裔,你們隱藏的夠深的啊”叢生斜瞄了一眼煙,煙吞了吞口水,道:“長老從未問及與我,我亦不知,銀使所修的乃是尸降秘術”。
叢生狡猾的笑了笑,道:“你和銀使的關系,不一般吧!三年前,你與銀使一同拜入圣教,這三年間,我聽說門內的年輕弟子,都不敵你與銀使,難道你還隱瞞了什么?”。
“師兄,莫要調戲人家小姑娘了,長江后浪推前浪,后浪自然要比前浪強嘛!據我所知,煙和銀使,這幾年一直待在門內潛心修煉,他們能取得今天的成就,自然離不開他們的努力”道海嬌媚道。
“多謝道長老如此抬舉我和銀使,煙在此叩謝道長老”煙低頭頷首道。
“當務之急,是速速尋到那個女孩,靈魘山的觀道壁擇日就要解開封印了,我們的時間很緊迫,若是耽誤了掌教的大業,你們知道后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