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兄,可是在猜測這幾日所發生的事情,乃是我安排的?”獨孤銀澈笑吟吟道。
于尊將茶杯端起,輕輕的抿了一口,無意道:“不,我從未懷疑過是銀澈兄做的”
“哦?那于兄的意思是?”獨孤銀澈多了一絲興趣道。
于尊哈哈一聲大笑,輕描淡寫道:“說不定還真是那莫測的鬼神做的呢!你說是嗎?柳姑娘?”
柳雨然淡淡的瞥了一眼于尊,嘆息了一聲,道:“公子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時間調笑我”
于尊一改嘻哈模樣,瞇著眼睛低聲道:“此事并非你們所想的那般簡單,或許過幾日靈魘山大開,我等還會見到些更鬼魅的事件”
此時,獨孤銀澈的臉上才漸多了一絲肅重之色,他不得不再次回味前幾日柳雨然所述事件的真假了。
這時,風弦開口說話了,他先飲了一壇酒,之后將那酒壇順手甩向了一邊,低垂著眼瞼幽幽道:“你們這幫小兒,莫要輕看了這獄界,你以為眼前所見便是實?所聞便是虛?我風弦行走江湖數十載,見到的奇聞異事,比之玄而又玄說都說不清楚,于兄弟說得不假,過幾日靈魘山大開,還會有更稀奇古怪的事等著你們呢”
于尊淡淡的笑了笑,道:“風弦大哥,三日后,我們就去會會這些鬼怪”
繁華的市井間,各色人等填塞,車水馬龍,或許不僅是些馬龍車水,于尊凝眸端坐在客房內,他的眼前爍著一片綠色熒光,接近時看,則會發現那片綠色熒光,乃是出自一本古籍,古籍上寫著兩個大字《碧書》。
“前輩,你的意思是在這靈淵城,感受到一絲絲鬼氣?”于尊身在瀚海之中,而一本碧書,則環繞著他,上下沉浮著,他的面前佇著一位面色冷艷的女子。
女子輕啟朱唇,冷語道:“你方才祭出碧書時,就應該有所察覺”
于尊心底一怔,那絲涼透心間的感覺,難道就是鬼氣?他雖與鬼怪不算疏遠,但論起這鬼怪之氣,他卻第一次悉心感受。
“你身上亦有鬼氣”殷千秀輕拂衣袂,如畫的容顏上,帶著一絲嚴肅與冷漠。
于尊一驚,道:“我身上也有鬼氣?這該如何解釋?”
殷千秀冷笑了一聲,道:“你瀚海內有一方鬼泉,你所認識的木子和小小,皆乃蒼梧氣所化,這蒼梧氣又是十大鬼氣之一,何況你瀚海內那些云霞亦皆是蒼梧氣所化,你倒是說你身上有沒有鬼氣?”
于尊皺了皺眉,低吟道:“那柳雨然之事,難道也與我脫不了干系?”
這時,殷千秀仰頭大笑了一聲,她身上的女兒氣息卻早已不見,這些姿態才符合她當年被人稱作瘋魔時的狂態。
“你莫要自憐自愛了,這世間本是因果相連,你既已獲得了果,自然有因在牽扯其中的果”殷千秀道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便隱去了身形。
于尊佇在原地,低喃道:“前輩究竟是何意?”
他搖了搖頭,卻也不再思量,他心知既有了果,這因自然會自動找上門來,他閉眸同時又祭出一本黑金古籍,那古籍上劃著三個筆力遒勁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