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一聲炸響,一道晴天霹靂,登時出現在靈魘山山巔,眾人皆向那道霹靂望去,有人驚喜道:“看來時機已經成熟,觀道壁......”,實質上這霹靂乃是于尊瀚海內的蒼梧氣所化的異象。
原本凈藍的蒼穹,此刻已變成一片青郁,一道道細密的雷紋,仿似樹木的根系般,將玄天緊緊地包裹起來,繼而又是一聲炸雷,這聲炸響,猶如千石火藥引爆后發出的轟鳴,整座山巔竟輕輕震顫了起來。
這時,獨孤銀澈和蘇素的臉色,皆被一絲震驚給代替,而仲夏則一臉崇拜的看向深處雷光中心的于尊。
“究竟發生了甚么?那雷光明明不在異象出現的這方?難道觀道壁乃是在西南面?”眾人紛紛揣測道。
而就在他們愣神的片刻間,一聲荒陳的鏗鏘聲,幽幽的從眼前的那片異象中傳來。
眾人臉上登時多了一絲喜色,倒也不太關注西南面那片詭異的玄天。
而此刻,于尊身上的七彩霞光,愈來愈盛,他將右掌推出,抵在柳雨然的后心,一陣七彩流光,亦隨著他的手掌,源源不斷的抵入柳雨然的四肢百骸內。
霞光繞著柳雨然的奇經八脈運行了一周,噗!柳雨然噴出一口黑血,而與此同時,一片奸邪刺耳的鬼魅尖叫,陡得劃破了寂靜的長空。
顏冉澈難掩心底的焦急,一直不停的踱步,而在一旁觀察的風弦等人,眼底則溢出了一絲難以置信的顏色。
又過了一刻鐘,一團烏壓壓的黑氣,竟從柳雨然的頭頂溢出,那黑氣在半空中,漸漸地化成人形。
只是,那黑氣所化的鬼魅接下來的動作,卻登時讓眾人心底一顫,他們竟跪在了于尊面前,臉上更是呈現一絲痛苦和畏懼之色,那刺耳的厲叫飄入眾人耳中,之后形成了一段人言,卻是如此的:“小的們有眼不識泰山,望鬼蜮尊神大人恕過小的們一命”
這時,風弦的身體已有些顫抖,他伸直了手臂指向于尊,顫顫巍巍道:“難道......難......道,你......得到了墟內......的傳承?”
“你等既欺到了我的頭上,就已失了存在機會”于尊五指收緊,那幾道鬼氣,直接化為了幾道青煙,散盡在長空中。
這時,于尊漸漸地睜開眼睛,他淡淡的笑了笑,詰問道:“風大哥,你是如何得知墟內的秘辛的?”
而此刻,風弦顯然已覺自己說漏了嘴,他佇在那里,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于尊卻也未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而是笑吟吟的看著緩緩睜開眼睛的柳雨然,她原本青紫的臉色,此刻已漸漸恢復了正常,“柳姑娘,感覺如何?”
柳雨然原本晦暗的瞳仁里,漸漸多了一絲清明,之后又多了一分喜色,“于公子,雨然已無恙,雨然叩謝公子大恩”
柳雨然激動地臉上漸多了幾行清淚,她正欲向于尊施跪拜之禮,于尊卻輕輕地將她扶了起來,道:“柳姑娘,不必如此,冉澈兄和你皆是于尊的朋友,朋友之間不必行此大禮”
而站在一旁的顏冉澈,卻早已淚流滿面,那鐵漢的臉上,盡皆是一份對妹妹的關切的寵愛,也摻雜著一絲對于尊的感激和尊敬,他囁喏的張了張嘴,卻最終未表一言。
而此時,于尊臉色卻漸漸地凝重了一分,他喃喃道:“看來那觀道壁對世人開啟了”
眾人方才一直將注意力放在于尊身上,卻業已忘記了東北向那片晶瑩刺目的玉光,于尊低忖道:“看來那觀道壁果然與那玄玉廣場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