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獨孤一脈?這位兄臺難道是澈池國皇族子弟?”青衣男子微瞇著眼睛,道。
許如兒輕瞥了一眼青衣男,不屑道:“真掃興,今日怎生凈遇到些不上牌面的猢猻角色”
獨孤銀澈一臉苦澀,難堪道:“姑姑,你自己惹得是非,自己擺平罷,銀澈實在是......”
這時,原本一臉冷漠的蘇素,卻不覺被這一幕逗得喜笑顏看,“你與我在一起時,卻未曾如此滑稽”
眾人聞蘇素之言,心底業已明曉,方才獨孤銀澈卻是附和了許如兒的輕佻言語,獨孤銀澈一行人,很明顯未將淵太玄等人放在眼里。
“若是澈池國皇族,倒是有理由如此高傲,只是我淵太玄手里攥的皇族亡魂,倒也不缺你一個”淵太玄冷冷的掃視著獨孤銀澈一行人,眼底的厲光畢現。
“哦?兄臺語氣不小啊,不知于尊等人的性命,兄臺是否有興趣?”于尊攜著仲夏顏冉澈等人悠悠的向這方走來。
“哼!臭狗賊,我方才就一直在聽你等對話,還想奪我哥哥的琴,還有二愣子的瓷瓶,現如今又在這吹牛皮,到時若我哥哥打得你涕泗橫流,莫要哭著求饒”仲夏嘟著櫻唇,氣鼓鼓道。
“喂,我何時成了二愣子”顏冉澈隨手在仲夏的額頭上敲了一擊,仲夏捂著額頭,翻身朝著顏冉澈撲去,“哥哥,快幫我一起殺了這個二愣子”
于尊和柳雨然見此景,皆無奈的搖了搖頭,而佇在一旁的仙弦臉上卻略帶一絲痛苦之色,幽幽嘆了口氣,道:“淵師兄,可否看在師妹的面子上,勿要與他們發生些無謂的爭執了”
淵太玄挑了挑眉,斜瞥向風煙云,道:“這還得先問師弟”
風煙云面目猙獰道:“除非他們澄清自己與許如兒無關,許如兒是死是活,他們都不能插手”
許如兒黛眉微微一皺,憂傷的嘆道:“郎君,你怎生如此薄情?如兒畢竟也與郎君有過一夜云雨之歡”
風煙云冷哼道:“人前你一面,人后你千面,我風煙云今日若不殺了你,難抑我對于付出的深情”
許如兒嬌顫道:“喲,看來奴家今日是非死不可的下場了,望郎君出手時,快一點!不然如兒怕手里的劍,先一步刺入郎君的喉中”
這許如兒卻是喜怒無常,方才還是一臉的憂傷,而此刻她已提著一把長劍,如風一般向風煙云刺去,那劍光淋漓在黃昏的暮色中,悠悠流淌,似山澗中的吟泉般,蕩出一波波淺淺的光紋,她的速度委實的快,卻僅在風煙云,眼眸開合的瞬間,便已攻到他的身前。
淵太玄大喝了一聲:“煙云,快避開!”,奈何淵太玄離風煙云的距離太遠,此刻業已無計可施。
風煙云神色一滯,欲提劍抵擋,然而許如兒的劍,卻已抵至他的喉間,許如兒順勢將劍輕輕向上一挑,風煙云的喉嚨,便似一縷布帛,輕易的被挑開一個偌大的口子,血液從風煙云的喉間涌出,而他的身后,卻是一輪漸漸西沉的斜日。
黃昏的暮光,狡黠的將撲朔的光線,輕灑在那片血花中,妖冶而魅惑。
風煙云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喉嚨,可血液卻依舊從他的五指間不停地溢出,他伸直了手臂,指著許如兒,卻也不知嘴中在囁喏些什么,之后那瘦削袖長的身軀,便如一片崩潰的山巒般,轟然倒下。
“師弟,師弟......”淵太玄扶著風煙云的后腦勺,臉上的那絲悲傷,卻漸漸變得陰沉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