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尊強忍著腦海間刺骨的疼痛,微笑反問道:“嗯?我怎么了?”
仲夏一臉憂色道:“哥哥,你可知你睡了多久嗎?”
于尊撓了撓后腦勺,思慮了片刻道:“一天一夜?”
仲夏嘟著嘴,搖了搖頭,道:“不對,再猜!”
“兩天一夜?”于尊饒有興致的看著仲夏,微笑道。
仲夏又搖了搖頭,道:“還是不對”
于尊嘆了口氣,道:“仲夏妹妹,勿要拿我玩笑了,風大哥和仙弦可好?那個小鬼頭沒調皮吧”
仲夏撇了撇嘴,冷哼道:“哥哥,你睡了七天七夜,我和風大哥和仙弦姐姐都快擔心死你了,不為他跑遍了全城,說要給你找個最好的郎中瞧瞧你究竟是哪般了,你倒是一臉輕松愜意”
于尊哈哈一聲大笑,道:“難道我要擺出一副苦瓜臉,然后說,我于尊差點一夢嗚呼了,你才滿意?”
“切,才不是呢,仲夏一開始就知道哥哥身體無恙,哥哥只是在修習功法而已,可風大哥和仙弦姐姐,都不信我的話,我自然亦因他們的憂心,而有些許心神不寧”仲夏擺著一張苦瓜臉,無奈道。
“沒想到仲夏妹妹竟如此聰慧,簡直就是于尊肚腹內的蟲子啊”于尊眼含笑意,玩笑仲夏道。
仲夏沖于尊做了個鬼臉,忽道:“呀!差點忘記了,哥哥你已經七天七夜沒吃飯了,定是饑餓十分罷”,又甜絲絲道:“哥哥,快隨我來,閔公主帶來些宮中的吃食,我還未舍得吃完呢”
于尊心底一暖,自忖道:“自我進入獄界后,除了琪兒對我如此一般外,能如此真心待我的人,也唯有仲夏妹妹了罷”
仲夏蹦蹦跳跳的拉著于尊下了樓,而此時風弦卻皺著眉毛,面對著一位顏色妖嬈的女子,見于尊下了樓,表情也登時多云轉晴了,“于兄弟,除了你,卻也未有第二個人讓風弦如此繃緊心弦了”
坐在風弦對面的女子,聞風弦如此言,臉色也愈發陰郁了,她冷哼了一聲,嗔怒道:“那你后半生就隨他一起過吧”
于尊定睛一看,確是當初在那巷弄里所救的女子,女子的胸口依舊裹著一層紗布,只是臉色卻已從當初的煞白,而漸變的紅潤些了。
風弦面色糾結,顯然這位游歷天下數十載的道人,面對女人時犯了難,于尊輕瞥了一眼風弦,卻立時明白了風弦和女子的關系,“你既不收留我的風大哥,作為兄弟我又怎會棄他于不顧?若是風大哥有意,于尊便是與我風大哥,行走一生也未嘗不可”
女子怒瞪了一眼于尊,卻又憤懣的瞪了一眼風弦,端起風弦身前的那壺酒,猛灌了起來,風弦立時從她手中奪過酒壺,怒聲埋怨道:“你不要命啦,你這傷口能喝得了烈酒嗎?”
女子見風弦臉上的焦急,心底登時一暖,眼圈卻不覺紅了,“你不是想與他過嗎?既想與他過,那你還顧忌我作何?我便是死了也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