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名為允兒的毛頭兒丫頭,哪還有些氣力說話,便是眨眨眼,業已耗費了最后僅剩的一絲力道,她沖著風貞子擠出了一片溫純的笑意,囁嚅道:“姥姥,你可知......允兒在這世間......最為牽掛的......是何人......嗎?”
眼看允兒出氣多進氣少,眼紅的風貞子,大吼道:“你等還在這費些時間作甚,還不將那兇人縛住?”
風貞子之名姥姥,卻也是因她平時慈祥溫和之態,在眾人心底烙下的堅固印象,而此刻她劍拔弩張的那副狂態,便是她身邊最為熟知她的人,亦感覺到一絲冰冷的認知。
“允兒,你別說話,別說話了,好嗎?姥姥......姥姥自會救你......姥姥帶你回家”那活了數萬載煙云的風貞子,此刻卻心如雨下,便是連她自身也漸覺稀奇,這素未蒙面的允兒,見了一次便已有了一種一見如故的錯覺,倒似是曾在哪里見過她一般,那種熟悉和親切......實在是。
“姥姥......我可以喊你一聲......娘親......嗎?”允兒重咳了幾聲,伴隨著一些血沫和粗喘,看來她的命已不久矣。
風貞子瘋狂地點頭,抱著允兒道:“允你,允你,允兒,你想如何喊就如何喊罷”
允兒硬擠出一分笑意,喊道:“娘親......”
下一刻,她的生命卻已走到了盡頭。
風貞子悲郁的望著她懷里的允兒,她忽的想起,那年遇到的那人,也忽的想起,那人曾留給她的包袱,難道允兒真的是......
她不敢往下想了,此刻她的心如刀扎,她太疼了,疼得眼淚都要流下來了,允兒......允兒......
一刻鐘后,幾名身纏紅裙的女子,押著一個蠻人,走到了風貞子的面前,道:“姥姥,便是這人......”
然而她方要發怒時,卻留意到那些蒙著紅紗的女子,倒似有些異樣,依稀間,似乎有幾聲冷笑,灌入她的耳中,她大喝一聲:“有內鬼”
說罷,舉起手中長劍,鏘的一聲劈在了那羈押兇人的女子頭上,倒也是罕見的很,那利劍劈在那女子身上,那女子非但未有一分畏懼,反倒是那尖利的長劍,卻啪的一聲崩開了。
“風貞子啊,風貞子,妄你修了萬載的武道,難道連這點伎倆都看不透嗎?枉我精心布置一場”一聲枯啞的嗓音,如鈍重的矛頭般,鏘的一聲砸在風貞子的心上,這令她的心更加痛苦了。
“逍遙長太?你是逍遙長太?”風貞子怒喝道。
“呵呵,你還識得你的姊妹,倒不枉我們那些年來的情分”那女子嘶笑著嘩的把敷在臉上的面皮扯開,確是一位容顏極是端麗的女子,女子看似二八,實則老矣,那滿面滄桑的疲態,便是讓那手刃余生的歲月,都舍不得下手了。
反觀風貞子,則一臉二八青春,便是那清澈的瞳仁里,也盡是些清風拂面,萬沱江水綠如洗。
“你怎會在此?萬年前的那場大戰,你不是......”風貞子驚魂未定道,她不是不了解她這位所謂的姊妹,可謂是屠盡蒼生,刀口寧飲血,不戲水,卻也是一位非常人物。
“哈哈哈,什么大戰,什么萬年前,這十年朝水如一刻,我心自是清明的很,十萬年滄海一粟,我卻嘗未變,屠盡蒼生留土狗,土狗看家護院,蒼生亂欲人間,你可理解這些大道?”逍遙長太瞇著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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