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海中荒潮劇烈些了,倒是懸在天上的那輪烈陽,紅的發紫,確是令人心悸不已,那些海水竟在紫陽的烘烤下,變成了一縷縷清氣,滋滋地飄向半空,倒好似些鬼氣般,在半空中張牙舞爪。
“小輩,第二次天劫來了”殷千秀低聲言語道,卻也不知是對著空氣說得,還是對著他的心說得。
修道之人,大多有三次天劫,突破了這三次天劫,便為天道之人,蕓蕓眾生。
大多數人都有一次天劫,凡夫俗子所謂天劫,無謂是些錢財安危,亦或身體病痛罷了,而修道之人的天劫,確是以道德之力為考量的,稍有不慎,便會被道德所累,葬身殞命。
因此那些歪門邪道之人,卻嘗未有過天劫,只是他們本身修得便是天劫,修到一定程度,自滅其身。
當然這世間亦有另類,據傳說道:“這世間亦有五劫之身,七劫之身,當然并非是天劫次數越少越好,也并非說天劫次數越多越好,倒是修得筋骨,固其本心,安適得很”
于尊微闔眼眸,再啟時,正南方卻忽的傳來一道精光,那精光順隨著于尊的瞳仁,滋入了心間。
轟!
只覺心底一聲巨響,好似世界坍塌了一般,而他也漸漸失去了神識,身體如一灘爛泥般......跪倒在地......
“哥哥,哥哥......”此刻,世界如此靜寂,無論是多么雄宏的風聲,無論是多么細密的驚雷,無論是淅淅瀝瀝清晰無比的雨聲,無論是親人的呼喊,還是哭泣,此刻盡皆靜止下來,世界靜止下來。
“臭道士,臭道士......”虛妄的寒夜里,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叫,令整片夜色都委屈的顫抖了起來。
“哥哥,你怎生了,你怎生了......”
那盜墓的兩位賢士,此刻小心謹慎地探入到墓穴中,兩人各懷鬼胎,無言之中,自有奸佞。
賢望舉起一柄蠟炬,道:“哥哥,這墓穴也太過深刻了,我等何時才能走到盡頭啊”
谷山一臉厭惡之色,道:“你懂個屁啊,愈是深邃的洞穴,埋葬的寶物便愈多,說不定這洞穴內還有傳世功法呢!”
“哦?哥哥說真的嗎?”賢望眼睛锃亮锃亮,道。
“我何時騙過你了?跟著哥哥走,吃香的喝辣的,自不會虧待你的”說這話時,谷山的眼中迸發出一道冷厲的寒光,而賢望心中卻亦在犯些嘀咕:“切,你何時對我說過真話,這票干完了,我便自立門戶,你這該死的禍種,去死好了”
寥寥星光,盡沉一線,這夜寂黑了,那荒莽的原野上,已鮮少了些蟲兒鳴聲和些獸兒的吼聲,黑魆魆的夜里,唯有些腥臊的泥土味道,那泥土中伴著些新鮮的烈血,卻著實為這空乏的寒夜,增添了幾分溫熱,只是那熟透了的烈血,很快便成為了一片虛妄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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