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素淡笑道:“誰讓你兄弟情深,倒是這江山很似你的拖累”
獨孤銀澈長嘆了一口氣,道:“我倒想把江山給你,可若你執管了江山,我豈不是更孤獨了?”
“所以,你才出一計,讓眾群臣分議朝堂,今日王相主政,明日劉相議堂?”蘇素哀怨地瞥了一眼獨孤銀澈,又道:“你啊,確是一位不稱職的君王”
獨孤銀澈哈哈一聲大笑,這大笑聲中不免多了些滄桑和落寞,道:“我本想將江山讓給南兒,可怎識皇弟竟如此傾心權謀,便是等上一刻,也等不得啊,現如今父皇他業已過世,這偌大的江山壓在我的心上,你教我那自由的心兒,怎般飛翔啊”
蘇素輕輕揉了揉獨孤銀澈的小臂,道:“你不是還有我嘛?況且你的那群好兄弟,皆是能出生入死的兄弟,你緣何要感那悲苦的落寞、壯哉的孤獨”
獨孤銀澈哈哈一聲大笑,道:“經你一提點,我倒覺得那孤獨削瘦的很呢,哈哈哈”
蘇素輕笑,道:“你啊,終是開些竅了”
獨孤銀澈拉過蘇素的嬌軀,調笑道:“愛妃,多久未嘗那云雨之歡了?”
蘇素點了點獨孤銀澈的額頭,道:“你啊,真是壞透了,還好這次出行我們僅攜帶了幾位仆從,不然傳出去,看你那于兄如何看你”
獨孤銀澈哈哈一聲大笑,道:“男兒郎何必拘泥,大大方方的倒也未有些遮遮掩掩的地方”
蘇素淡淡的點了點頭,道:“你如此即好,今晚我是屬于你的人”
郎笑間,兩人卻已漸漸地沉入了那片甜蜜的境地。
而這夜子時,那中州和西漠的大戰也吹響了號角。
一場賭上生死和國運的戰爭,將是劃開另一篇歷史的章節,而這章節的執筆者,名為于尊。
億萬河山,執子之手,那棋盤的背后,確是一雙雙連連妙手,而那妙手的手心,卻無一不是黑的。
中州移師百萬,西漠亦將近相同數字,中州主要勢力乃是封銗國、潛山國、明葉國,而這明葉國便是顏冉澈和柳雨然的發跡之城炎宣城的臥仰之國。
西漠則有兩個國度,尤其燦爛,名為齊復國以及離度國,這齊復國和離度國皆是信仰佛陀的國度,然而它們卻空有信仰,無些信仰之心,這佛陀講究的善與勿殺,確是離他們君主的信仰不知其幾千里也。
至于些弱小的藩屬國,倒也不值得提了。
懸陽高照,眼看寒冬漸行漸遠,這春意盎然的勝春,到處是些蟲兒魚兒,些奇花異草,更是繽彩紛呈,荒蕪的莽原上,單是這些植株動物,也顯得熱鬧了許多。
于尊端坐在一方石案上,緊緊地盯著東北方的那條光華燦爛的縫隙,片刻后,他忽道:“你等快隨我來”
極盡于一瞬,那光華忽的炸裂開來,片片破碎的光華,猶如琉璃般,跌入人間,濺的到處都是,而此時那黑塔業已綻現在眾人的眼前,那黑魆魆的塔身,竟覆上了無數條玄蛇,那玄蛇足有萬里之長,倒是極為的纖細。
想那黑塔被密密麻麻的黑色玄蛇纏滿,單是在頭腦里一閃,就足以駭人了,然而更為令人吃驚的是,那黑塔竟將破碎的光華,一一吸入了塔內,那光華一經接觸黑塔,便融為了片片堅硬的黑瓦片,而那黑瓦片持久的羅列,將黑塔堆疊的愈來愈高。
就在黑塔繼續持高時,于尊猛地舉起源天刃,轟的一聲劈將下來,這源天刃非凡鐵,可即便如此,卻也僅僅劈下了幾條玄蛇,那黑塔竟無一分顫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