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倒是黑了又亮,亮了又黑,那烽火臺上咆哮的風塵,猶如一片灰燼,將人包裹其中,倒似是夾了雙面面皮的餃子。
這依然不是寒冬臘月,卻已是花開鳥鳴的春季,倒是在那片天地之門時,倒也無些拘束,反倒是現在,倒是偷了幾百載光陰歲月。
烽火臺上燃烽火,那枯寂的夜空上,星星點點倒像是群星聚會一般。
于尊將那把彎刀插在地上,倒是方成手里一直把玩著一支毛筆,此刻仲夏便按捺不住了,“臭呆子,你在把玩些甚么呢?”
方成沖仲夏吐了吐舌頭,道:“就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
仲夏冷哼了一聲,道:“切也不知道誰稀罕”
方成笑嘻嘻的拿出那支毛筆,輕輕地在空中一劃,那波平浪靜的空氣,竟然微微抖動了起來,而這時于尊也從入定中醒了過來,他道:“方成兄,你心底要有萬分把握,才可開啟空間之門,不然獄界將會毀于一旦”
方成慎重的點了點頭,道:“你放心便罷,我自己心底有些限數!”
于尊點了點頭,拍了拍仲夏的肩膀,笑道:“妹妹,你緣何對任何事物都那般癡迷?”
仲夏撇了撇嘴,道:“自然是爺爺不讓我出遠門唄,天天困在村寨里,你說我能有些甚么趣味?”
于尊哈哈一聲大笑,道:“既如此,我等共赴前朝罷!”
仲夏癟著臉,低聲呢喃道:“那個臭酒鬼呢?臭酒鬼去哪了嘛!”
于尊笑道:“怎么仲夏妹妹想念冉澈兄了?”
“哼,甚么冉澈兄,銀澈兄,的你的地緣關系倒是寬廣的很!”
天漸漸的亮了,這些時日,幾人無非是在這片懵懂中悟些道理,這幾日來的安逸,皆使眾人有些措手不及,因為這篝火滅了,幾人又要上路了,仲夏難舍的往后望了一眼烽火臺,而就在這時,奇跡的事情發生了。
一朵妖蓮,竟破開了土瘋狂的涌了出來,些許枝干竟是那般粗壯,些許藤根竟是那般的牢靠,這倒似是一朵黑玄鐵鑄成的。
“有人說,我們都是為了追求自由而生,今日我便把這句話交給你了,于師哥!”方成一臉正色,倒似讓人以為世界末日來了般,因而方成的屁股上又徹徹底底的印上了一個小腳丫,確是仲夏方才在溪邊戲水時,還未擦干,倒似讓方成的衣服擦拭一番。
只是,這時大家關注的并不是誰腳上有小腳印,誰又踹了睡,關鍵是那朵異世紅蓮是如何出現的。這異世的妖蓮,魁碩無比,吐納的血紅腥氣,在周遭形成一片惡感,單是嗅它一嗅,心底便會產生些許顫栗顏色,風欲狂,雨欲烈,卻也不知從何時起,這偌大的烽火臺上竟掀起了一片狂風血雨。
吼!
又是一聲震徹天地的怒嘯,倒似是天地要崩裂開一般,方才消失的青龍,竟又再次閃現在眾人眼前,仙弦拉了拉于尊的臂膀,道:“于大哥,此行我等是否兇多吉少?”
于尊淡淡地搖了搖頭,笑道:“這倒未必,大橙子,你是否可露兩手給兩位妹妹展示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