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尊淡笑著點了點頭,道:“姐姐,可也許如此?”
那女郎名為甘薇,道:“可不是嘛,這春雨霖霖的季節,確是最難以讓人醒悟的季節”
于尊淡笑道:“可即便如此,姐姐也舍不得這方地域!”
甘薇愣了愣,隨即恢復了神智,道:“你這孩兒,也是討人厭惡,既愿與姐姐同住些時日,又要將姐姐趕走,姐姐倒是個聰明人被你繞糊涂了!”
于尊笑道:“誰又不是糊涂蟲呢,腦袋里大概也有兩個糊涂蟲在跳躍罷!”
甘薇難以置信,道:“我們腦海中,我們腦海中......”這時,想必那糊涂蟲開始發力了,說到底,也無外乎是她自己給自己定的桎梏,愿有緣人替她解開這番桎梏。
甘薇很快便昏睡了過去,這讓于尊想到了琪兒,如此玲瓏窈窕的身段,如此嫩白細滑的皮膚,卻非是些旁外人所能理解的思念。
有時候,總會不合時宜的來些訊息,倒是那《誅神》,畫些鬼畫符般的符號,無非是想讓人多些修煉的路途,那《兩斗米》,也無非是想讓大家,知曉這生來為王,并不是那般可靠的。
愿三千繁華小世界,諸界諸象諸生,若是能在這三千小世界活得好好地,自是令寫作者安好。
那《兩斗米》不折腰,卻也是為世人增添了一篇真實可愛的奮斗之界。
天晴晴,夜色言語,朦朧對,霽悠悠,幻色夜象,稠密雨。
于尊向仲夏,努了努嘴,道:“仲夏妹妹,這女人我不可碰,你的蠻力倒大些,扶她去客棧休息罷!
仲夏點了點頭,這一朝一夕的光陰,卻也在這點頭的瞬間,重新浮上了天朝。
巴山竹,易煮秋雨,夜凜臨,蠕上青幡。
這一夜過得卻不是那般太平,聞凰梁國,百萬兵馬壓境,又聞范魏的傷勢太重,恐無法醫治,這確是令這方大國女王,心中惦記的災患。
倒是午夜子時前,于尊便等在那橋上,心念道:“這已是午時,他怎還不前來,確是令人焦躁的緊!”
他也曾念過些詩書,卻也不知這些詩書在何番世界念就的,最古老的荒陳,自是要讓最古老的沉荒之際,來撫慰些罷了。
既是最初的故事,自然需要最初的時間,來堆砌罷!
子時一刻,那老兒帶著少女前來到橋上,道:“你這小兒,確是一位不學無術之徒”
于尊指了指自己,略有些懷疑道:“敢問爺爺指的是我?”
“指的是你內心”那老兒哈哈一聲大笑,卻亦是在大笑的瞬間,一本爍著藍玉色的銀書,從他的頭頂祭出,這銀書竟是那般的奇詭,散下的光華,如同辰星流下的淚水,點點滴滴,動人心魄。
“前輩,這乃是何書?”于尊心底略有些緊張道。
那老兒哈哈一聲朗笑,道:“自是為你引路的書!”
“哦?前輩可否明說”于尊撓了撓后腦勺,略有些糊涂道。
老兒淡笑道:“你可知天機不可泄露,若是泄露了非但會遭遇些不端之事,便是連那真言的真偽你也分不清了”
于尊點了點頭,道:“晚輩自會明悟,多謝前輩的《銀書》”
那老兒哈哈一聲大笑,道:“你怎知它叫《銀書》,它乃是《明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