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男子,一拂衣袂,從腰間拔出一柄利劍,便要出招,然而卻還未等他擺出招式,只見一道藍色霹靂,忽的從他的肩頭掠過。
那一聲猶如殺豬的慘叫聲,登時將周圍靜謐的時空,變了個模樣。
眾人眼神一滯,卻望見那青衣男子的左臂登時少了些甚么,再細瞧時,才吸了一口涼氣,道:“剛才發生甚么了?那顧國公卻也未見他出些招式,竟然就......”
這時,卻見一位少年右手提著一把圓月彎刀,左手則拎著一條鮮血淋淋的斷壁,順便扔向了眾人,道:“你等怎生這般魯莽,倒是于尊不想殺害些生靈,讓你等得了些幸事罷!”
那滿臉冰霜的女子,哭咽著撫著她那妄送了手臂的大師哥,道:“你這小兒,我定不會放了你的!”
說罷,就欲離去,卻也是苦了這冷傲的女子了,這陣子到來,卻僅與她那位色厲內荏的師哥同來。
于尊哈哈一聲爽朗的大笑,道:“你既如此說,你覺得你還會離開這里嗎?”
那女子顏色一變,忽的將身體一沉,那身姿綽約的背影,空留下一片清爽的天空,倒是那烏云密集的身下,喊殺聲陣陣,鑼鼓聲瀟瀟。
于尊淡淡地搖了搖頭,道:“我未將你的本事摸清,又怎會放你離開?”
說罷,那身體就如一葉悠燕般,飄飄然的飛落了下去,那女子飄飄搖搖,身法極是詭異,倒是于尊這猶如落雁的身法,卻也不見得比她差一些。
站在玄天上諸豪強皺了皺眉,他們自是知曉那顧國公是何等的武道身法,卻未料到,竟被人三下五除二給掠奪了。
于尊緊閉著雙眸,此刻的他竟只憑借心思的追隨,卻也不再顧忌那身下的刀槍利刃了。
“惘為!”那一聲猶如獅吼的破聲,猶如一片巨浪般,將清冷的空氣,攪得一片燥熱。
“這是?”那絕美的女孩兒,臉上帶著一絲不解地望著于尊,久久未語。
轟!
一聲波浪的炸響,那玄天此刻竟變成了一片聲浪的海洋。
因這聲息所致,那枯原上的萬千兵士,此刻盡皆跪倒在地,捂著頭腦齜牙咧嘴的嘶喊著。
而這時,那浪海,已緩緩地漲至半空,只見些鴉雀獸兒,聞著聲息,盡皆倒頭向地面墜了下去。
于尊哈哈一聲大笑,這聲大笑,卻絕非那般爽朗的笑意,因這哈哈一陣大笑,那些身披些肩甲皮盔的將士,全身竟然盡皆爆裂開來,確是相當的殘酷至極。
于尊揉了揉額頭,道:“你等這些心懷不軌的人兒,《惘為》倒也會選擇爾等!”
若說起這《惘為》,決計是精神術法的極高秘籍,《惘為》乃是修得正派的術法,若是心存不軌之人,聞這《惘為》便會全身爆裂而死,倒是些正派的人兒,聞這《惘為》心底自是通透豁達,便是于武道也有些許滋益。
而這時,那戰場上只剩下七七八八的兵將,卻也盡皆偃旗息鼓了,他們絕望的望著身邊倒地身亡的將士,自心底涌上一層層冰冷刺骨的惡寒。
那些將士紛紛抬頭仰望著玄天,那冷傲冰霜的女子懷里抱著她那位桀驁不馴的師哥,亦在瑟瑟發抖的望著頭頂上的那具殺神。
便是誰也未曾料到,他僅僅大笑了三聲,便有無數人爆體而亡,而此刻,那聲浪愈發的浩瀚,他喝道:“你等可與我有些恩怨?”
那跪倒在地的兵將,顫顫巍巍瑟瑟發抖的祈求道:“未聞英雄名號,我等與英雄始末未聞,卻也未知英雄殺我弟兄姊妹作何!”
于尊哈哈一聲朗笑,道:“你等且閉目自觀,武道是否有些增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