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嘻嘻笑道:“自是勿用,哥哥被妹妹一會兒便可矣了!”
于尊點了點頭,道:“那便背一背我這調皮的妹妹罷了!”
這一天確是過得豐富的很,那酒過三巡,孤漸尋了些野味來,卻也未曾顧忌那酒水的分量,仰頭將一碗碗青梁釀造的酒水,一口干盡。
卻也是那一晚,一些苦楚的故事,被人重新翻了出來。
方成迷迷糊糊,喊道:“娘親,娘親,娘親勿要怪罪方成了,娘親勿要怪罪方成了,方成改還不行嗎?”
那哭哭啼啼的嗓音,登時令那漆黑的夜色,更加的深暗了些。
于尊長嘆了口氣,道:“倒也未知這孩兒的命到底有多苦,倒是不及我,連親生的爹娘也不知從何處尋來,倒是一來這獄界,以前的回憶便似是了一片空白一般,再也不見”
那哭哭啼啼的嗓音,伴著不知誰人的磨牙聲,漸漸地將這漆黑的夜色埋了葬了,只余一絲溫存,卻也不知眾人心上,都似乎感觸到了沒。
于尊呆呆地望著長空,幽幽嘆道:“琪兒啊,琪兒,你為何要出現,又為何要匆匆地路過?”
卻聞那長空倒影,僅剩下一縷縷余光,將那黑暗捅出了一個簍子。
那天地漸漸地亮了,孤漸抹了抹嘴上的口水,翻了翻身,抱住了同是流著哈喇子的方成,嚶嚶道:“師傅......師傅......可否勿要再責怪孤漸”
方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向四周看了看,他忽的大叫一聲:“媽呀,這是哪只牛犢子,抱著我干嘛?”
卻也是在這聲驚呼過后,晨意才漸漸有了些。那些鳥兒喚翠,魚兒吻草,些獸兒奔跑跳躍,確是一番絕妙的晨間。
于尊淡淡地望著眾人,道:“幾位若是蘇醒過來,倒是可以上路了!”
仲夏愣了愣,道:“哥哥,何需如此急迫?”
于尊輕輕地嘆了口氣,道:“還不是孤漸手中的寶物所致?”
眾人心底一怔,仙弦道:“哦?于大哥可是算計到了?”
于尊點了點頭,道:“自是如此,我等恐怕要疾行了,這些來人倒不好對付啊!”
仙弦心底一滯,道:“我心底此刻竟有一絲不安!”
仲夏皺了皺眉,向那西北方望了一眼,道:“那應是西漠來人罷!”
于尊點了點頭,道:“應是西漠之人,卻聞一女子嘴上蒙著一片紗布,皮膚極為的白皙,乃是那群人中的首領,其二則為一名莽漢,生了一臉胡須,極是兇神惡煞,道是他左側竟是一名人頭獸身的魔物”
“哦?哥哥當真如此?”仲夏愣了愣,頓時臉上生出了些不好的顏色。
“確是如此”方成亦瞇著眼睛,望著那西北向,卻也不知他使用了何種術法,竟能望見那怪物模樣。
“哥哥,若是以我們的腳速?”仲夏一臉憂色,道。
“恐將難以脫逃”于尊一臉苦澀,道。
“我倒并非怕了她了,倒是因這一路走來,也便是一路坎坷,倒是怕了些繁枝末節”于尊嘆了口氣,道。
“這因果報應,確是相當的靈驗,就怕這因果,生了些事端,待我等尋到那符咒之時,卻應是百年之后了!”仲夏亦點頭稱是,道。
“因而,此刻,我等唯有躲過去這些因,才不會得了那果!”于尊長嘆了口氣,道。
方成愣了愣,道:“你可當真?師兄何不將眼界放的遠一些!”
“哦?何事?”于尊心底一怔,再次將眼光落向遠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