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縷腥臊的狂風,裹著些雨水的氣息,在莽原上,翻滾撞烈。
而這時,那陰雨綿綿的天際上,業已儲了些龍王的脾性。
那大雨茫茫中,一粒粒水珠,從于尊的額頭上,啪嗒,啪嗒,砸落在地上。
一縷縷粉塵被這片片雨花,凝結成一片片灰暗的塵土。
不消一刻,那塵沙落下,卻見那十余人中,還是八九人頑強的佇在那方。
于尊皺了皺眉,道:“這些魔人,倒也耐打!”
而這時,那人群中化為魔物的方成,業已跪下他的一雙前蹄,卻業已無了神智。
那曼妙的女子,道:“英雄,倒是我所依賴的男兒!”
卻也不知些甚么意味,于尊聞這女子的言論,胃里確是極不舒服的,倒似惡心至極那般境況。
于尊的眼神晶亮,幽幽道:“你還是將你原本的模樣,露出來罷!”
那女子一愣,嘻嘻一聲詭笑,道:“原來,你業已看透了老夫的身份!”
“看透你的身份又有何難?”于尊冷漠的臉上,盡是些厭惡不屑之狀。
他面前的那名女子,忽的搖身一變,竟真的變成了一位白須白發的老者,倒是這老者詭異的很,卻也不知用了些術法,他的唇舌皆是那般猩紅,倒似是天天飲些活人鮮血才釀成的異狀。
于尊冷哼道:“你這魔人,有何所為?”
那老兒哈哈一聲獰笑,道:“自是因為你而來的!”
“哦?我有什么理由,令你過來尋我?”于尊愣了愣,道。
老兒哈哈一聲譏笑,道:“倒也無些別的是非,我望你能尋回我的桉兒”
“何人是你的桉兒”于尊怔了怔,道。
老兒一臉苦相,道:“我的桉兒已去往了三岔幽羅界!”
“哦?聞之過!”于尊點頭道。
“若是如此,便也將這塊木頭攜上罷!”那老兒忽的在身畔的一位羊兒拍了拍,確是一俊逸的男子,雖生的瘦削些,卻是白白凈凈的如白衣書生一般。
于尊愣了愣,道:“他竟然沒死?”
那老兒哈哈一身大笑,道:“我只不過是耍弄世間的一位頑皮之人罷了!”
“哦?何來的頑皮?”于尊瞇著雙眼,神色略有些戒防,道。
“自是位老頑童罷了,初時我那兩位徒兒,去祥云殿尋我,卻是這樁木頭尋到了我,然而我那可憐的桉兒,卻不知去往了何方,你且看他這呆滯的模樣,實則是在增長些實力,別人休想聞到罷了!”那老兒長嘆了口氣,一臉悲噓之狀,道。
“哦?即便尋不到你的徒兒,你又緣何將他變成這幅模樣?”于尊不解道。
“你這娃娃,倒是尋得深些,我自是因江湖中些惡人太多,才不得已而知,而且在這十數年之間,他雖做了畜生這么多年,卻也是武道精進了許多,人總要有逆境,才會尋到真實所在!”那老兒從腰間取出一壺酒,暢飲了一口,扔給于尊。
于尊接下酒瓶,卻也未做任何猶豫,咕咚咕咚將那酒水灌入嘴中,那老兒哈哈一聲大笑,道:“好蠻兒,老夫我喜歡這幅模樣!”
于尊拭了拭嘴角溢出的瓊漿玉液,道:“老頭兒,好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