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時,那叢林掩映的深處,輕輕步出一位佳人,道:“哎呀,姐姐,你勿要抓弄人家了”
那花汐月半倚在一棵老柳上,從袖間抽出一柄紙扇,將懷里仲夏的臉畔向上挑了挑,道:“你這女兒,卻有我幾分相貌,不如拜我為干娘,如何?”
仲夏眼神一亮,卻又黯淡下來,道:“若有親的娘親,又何必來些拜結的親人”
花汐月皺了皺眉,忽的將折扇收起,幽幽道:“你這小兒女,倒是古怪的很,甘愿伏在我膝下的人,何止千千萬,你竟如此排斥我,你可還知你是什么人物?”
仲夏癟了癟嘴,嗚咽道:“人家......人家......自小......自小.......就沒親爹親娘,你若......你若......不嫌棄我,倒不如認我個親熟恰當的角色”
“哦?何所謂親熟恰當?”花汐月笑吟吟地望著她,道。
“小時候,爺爺就告知我,那畫里的女子乃是我的姑姑,那畫里人物,我自是也看了數萬遍之多,自是瞧不差的,你既與我拜結,倒不如做我姑姑如何?”仲夏擦了擦紅通通的鼻子,哽咽道。
花汐月愣了愣,她的眼神愈發的復雜了,道:“你爺爺是何方人士?”
仲夏道:“爺爺無些名號,人見了都叫孤老兒,與我惺惺相惜,與我同在青石鎮住了多年”
“哦?青石鎮?倒未有耳聞,孤老兒,那距離更是遠得很!”花汐月皺了皺眉,忽而陰轉晴,道:“既如此,我便做你的姑姑罷!”
這時,仲夏忽有接道:“汐月姑姑,你可生有孩兒?”
花汐月愣了愣,面色忽的有些凜冽,道:“這不是你該關心的!”
于尊道:“前輩,我等前來是為謀求一柄樂器而來,前輩可還有些零零散散的樂器?”
花汐月淡淡地點了點頭,道:“我早知爾等是為了樂器而來,倒是準備了幾十條竹簫!”
于尊又道:“那如我一般的玉簫,前輩可還留存些許?”
花汐月皺了皺眉,忽的哈哈一聲大笑,道:“你這孩兒,倒也干脆,罷了,我就將我的另一桿玉簫,贈予你等罷!”
花汐月忽的從袖管里,掏出一桿玉簫,輕飄飄的擲于空中,卻恰好落在仲夏的懷里。
仲夏面色一喜,興奮地尖叫連連道:“呀,它是我的,它是我的了”
花汐月笑吟吟,道:“這桿玉簫,乃是我珍藏了數萬載的利器,你若好生修煉,定會讓其大放異彩!”
“謝謝姑姑,謝謝姑姑,姑姑真是天下最好的姑姑了”仲夏懷中抱著玉簫,不停地用臉蹭著,歡喜十分道。
花汐月淡淡地點了點頭,望向月神,幽幽道:“妹妹,賦他們一曲簫曲如何?”
月神笑吟吟道:“你既答應了,我自是無些意見!”
說罷,從袖間抽出一條玉簡,遞給仲夏,道:“這曲蕭瑟,乃是幾十萬年前一位名為月纖的前輩所贈,你定要好生修煉,勿要負了那前輩的威名!”
這時,于尊身體卻略有些僵硬,道:“月纖前輩?前輩你所說的月纖前輩,是否被關在了囚皇獄內?”
“哦?你何以得知”月神眼神一滯,忽急道。
“我曾進入過囚皇獄,在一座破廟里,偶然與月纖前輩相遇過”于尊略有些猶豫道,不知是否應將這件事的概況告訴月神和花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