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好男兒怎會聽從你一位小女子的號令,我就偏不說!”方成搐了搐鼻子,冷哼道。
“切,一點都不像個男人!你若有哥哥的半分好,我便嫁于你!”仲夏抬手啪的一下拍在了方成的額頭上。
“那你天天所道的那位顏冉澈呢,他就比得上于師哥半分好了嗎?”方成揉了揉額頭上起的大包,一臉無奈道。
“切,這哪有什么可比性,我對那呆子的感情,只不過是偶然才燃起的”仲夏觸了觸鼻子,打了一個噴嚏,道:“定是那呆子,也在想我了,不然怎會莫名其妙的打了個阿嚏”
“那人真幸福,會遇到你這種女孩兒!”方成仰天長嘆,道。
仲夏忽的轉頭看向于尊,道:“哥哥,我當真如那只臭蟲,說得那般好?”
于尊呵呵笑道:“那你覺得呢?”
“我自視甚高,又怎會瞧不起自己?”仲夏又打了一聲阿嚏,忖道:“見鬼了,誰一直在念我呢?”
這廂安樂十分,那廂卻猶如荒原上點燃了一柄火炬,呼啦呼啦的烈火,奮力的燃燒著,發出一聲聲噼里啪啦的干柴聲。
聞那白衣公子,身負強絕武道,江湖中人,紛紛聚向南澤,道是:“得了那白衣公子的武道,定會號令天下群雄,至那時,五域也定會凝結為一域,自是令各位諸侯,十分眼紅!”
顏冉澈拔起插在地上的細劍,大喝道:“你這癡傻的孩兒,還與我聚在此地作何,你快跑啊,快跑啊!”
“不,我不能離開你......我不能離開你......我要與你歃血疆場......我要與你同生死共患難,此生我雖追隨不了你......但下一世你遇到的必定是我!”眼見她的氣息愈發的羸弱。
但她依舊在雙眼通紅的左劈右砍著,身上的傷口愈來愈多,那血水沾染在一縷白衣上,煞是扎眼,至戰斗的末端,哪還有一絲白色的布縷?
殺紅了雙眼的顏冉澈,大吼道:“你們有種來殺我啊,有種來殺我啊,一個孩兒而已,你們不覺得羞愧難當嗎?”
他哽咽著,替她擋下最后一劍,因為失血過多,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這時,那數個門派的武者,已呈現了一個包圍圈。
長孫不為懷里抱著顏冉澈,雙眼通紅的大吼道:“你們殺他作何,你們要抓的人是我,是我啊!”
她拔起插在地上的軟劍,忽的沖入戰局中央,而此刻,一縷縷血淚已然掛滿了他的雙眼。
吼!
也不知是從哪里傳來的吼聲,那巨吼倒似是一位身負深仇大恨的人才有的絕望。
繼而,又是一聲巨吼,不到一會兒的功夫,那巨吼竟然連成了一片,這哪是什么身負深仇大恨的人才會發出的怒吼。
這明明是一聲聲絕望的獸吼,來自簫國的紫微門派的武者,身體略有一絲顫抖,道:“這獸吼聲,是怎么回事兒?”
潛山國的人,伸著顫抖的手臂,指著高天,聲音顫抖道:“你們看,那是什么?”
“我......我......你......你......看到了嗎?”封銗國的武者,話語早已連不成了串。
“我說我們不該來的,你們偏要來,這下可好了,我等......我等一個也別想逃了!”一名老者哀嘆道。
“老鬼,來時明明是你慫恿我等多帶些人馬,如今你害得我等皆要失了性命。又反而反咬一口,你問問你自己的心還有心跳聲嗎?”那壯漢是率先攻上去的。
壯漢的刀也是滑厲的很,便是白衣公子長孫不為也吃了他幾刀,眼見頭頂飄忽而來的索命者。他心底自是一陣亂蓬蓬的擊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