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的顏色一怔,道:“你定是見過月纖罷,可否告知于我,她身在何方?我定要尋她去的,定要尋她去的!”
于尊一臉苦澀,道:“前輩,我亦不知月纖前輩身在何方,你勿要悲郁了,想必未來月纖前輩定會尋來的!”
鐘爻一臉哀愁,道:“我可是與她一起長大的,她乃是我的師姐啊!”
聞此語,眾人皆是一怔,眼神略有些恍惚的望著鐘爻,吞咽了下口水,道:“前輩,望前輩恕我等有眼不識泰山!”
聞此語,鐘爻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只不過多活了些年數罷了,又有些什么可憐可愛之處?”
這時,那寬闊的馬車道上,卻傳來幾聲駕!駕!駕!的草莽之聲。
一列列高頭大馬,甩著些塵埃,不躲不避的沖著眾人沖來,鐘爻眼神一褶,道:“爾等可是想死?”
僅僅是一句不輕不重的言語,便令那四五十匹高頭大馬,頓時失了方向,那騎馬的人兒,卻也隨著那馬兒繃起的前蹄而摔落在地。
“放肆!誰敢阻我家將軍的路!”一位小廝冷哼著,掏出一柄黑鐵長刀,卻也是憑著一股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狠勁,沖著鐘爻沖去。
卻見那鐘爻未做任何動作,僅僅道了一個“破”字,那名小廝便業已口吐黑血而死,煞是詭異駭人。
方成吞咽了一口口水,心底忖道:“還好之前沒有惹火她,不然我小命憂悒!”
再反觀于尊一臉笑吟吟的面色,突地心底多了一絲拜服,道:“還是于師哥懂事些,我自還是差的遠些”
鐘爻臉上帶著一絲恍惚不定的神色,幽幽道:“對了,若是師姐出世,定會來尋妄門的,倒不如等她一等!”
于尊自是知曉鐘爻心底思量之事,道:“姑姑,可知月纖前輩業已無了容身法器?”
鐘爻心底一怔,道:“容身法器?你是在何方遇見師姐的?”
于尊一臉晦暗之色,不免有些感傷,將之前與眾人相聚之時的故事細細講給鐘爻來聽。
鐘爻一臉憂愁的望著遠方,幽幽道:“難道此生真要注定別過?”
而這時,那幾十匹高頭大馬的領頭人,大喝了一聲:“爾等是何邪人,速速束手就擒,免得生些麻煩”
鐘爻心底略有些不安的回頭望著眾人,最終將眼神瞥向了于尊,幽幽道:“你來解決罷!”
于尊點了點頭,轉頭望向那幾十匹良駒上的主人,道:“爾等又是何人,莫要這般猖狂!“
“哼,我等的名姓,其實你等這些郊野猢猻所能知覺的?”那領頭人,從白馬上跨下,直直的走向那吐血而亡的人前。
“陳三,你何時得蹙病不可?非要這時來壞我等的好事?”
聞言,于尊一方不禁樂了起來,便是連久久無言的仙弦,也輕笑出來。
那人將手置于猝死之人的鼻息前,探了一探,心底忽的一緊。“陳三,這是怎生了?陳三,醒醒啊,醒醒啊!”
眾人臉上不免多了一絲詭異的色彩,幽幽道:“這是怎么回事?陳三竟然是經脈氣爆而亡,是誰有如此偉力?”
想罷,便統統將眼神,覆在鐘爻身上,片刻后,幾分難堪的臉色,從心頭墜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