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一提氣,便已在千米之外,只不過毫秒之間罷了,當真令人驚懼十分。
若是施展飛行招數,豈不是?誰人也不敢想象了!
鐘爻默默地望著在前方引路的于尊,嘴角輕輕地向上挑了挑。
這一路走來,卻也不太太平,經過一片叢林時,卻見一座洞窟,那洞窟乃是于尊初見風弦時的魔窟,此刻業已知曉其名號——血荊窟。
一股股熱氣從血荊窟翻涌了出來,眾人輕手輕腳的隨于尊走入那熱氣沸騰的洞窟。
此刻,于尊的心情,卻并非那般逍遙自在了,他撫摸著洞窟的石壁,幽幽道:“仲夏妹妹......仲夏妹妹”
一陣神情恍惚,他的腦海里陡得出現了一道懲戒的話語,確是于尊剛入獄界時,殷千秀對其說得:“你這般連自己都護佑不好,又如何去保護身邊的人”
一行淚水順著他的腮,悄然地砸落在地上,他的身形滯了滯,望著那忽明忽暗的幽暗處,道:“我曾與此地有些緣法,不知各位可否陪于尊一同前往?”于尊笑吟吟地看著眾人,幽幽道。
“哦?可是有些寶物?”方成心底按奈不住道。
于尊笑言道:“寶物有沒有我不敢說,兇險倒是不少!”
“哦?何謂的風險,眾多風險,我等業已犯觸,還怕些叮叮咬咬?”仙弦笑吟吟地望著眾人,悠悠道。
“自是如此,與于大哥在一起,我自是生出了不少安全感”文珊兒亦點頭,道。
“大侄子,你若想去探尋,姑姑自然會做你的后臺”鐘爻瞇著眼,望向那黑黝黝的洞窟,不動聲色,道。
“好罷,既然大家都信任我于尊,我等便開拔罷!”于尊用圓月彎刀,挑開那一層層蒿草,一個偌大的洞窟,展現在眾人面前。
初入時,還有些冷瑟,然而愈是深入其中,那種冷森冷森的感覺,便愈發的寡淡了,倒是一層層枯燥的熱浪,自那地底向上涌了出來。
至洞窟中心后,一股股火紅色的漿巖將血荊窟,照的通亮。
上次,于尊和仲夏,并未注意到在那洞窟的深處樹立著一座石碑,而那座石碑的名字便叫做血荊窟,確是與觀道壁與劍谷、蒼尯峰、五行靈棋、鎮魂谷、幻山并排的獄界七大異地之一。
卻不知這血荊窟內究竟掩藏著何等的神跡,眾人的心底,都略有些發憷,倒并非這血荊窟的名號,卻是因骨子里,透出的一層又一層幽寒。
眾人望著那片巖漿湖泊,這時,于尊才將曾經與仲夏經歷的事端講給給眾人聽。
鐘爻瞇著眼望向一處幽暗的墻壁,指了指那方地域,道:“大侄子,那方可是有古怪?”
于尊輕輕地瞥了瞥,心底卻為之一怔,忖道:“到底是活了數十萬載的前輩,倒有些厲害之處啊!”
于尊點了點頭,道:“那方地域,乃是最為古怪的地域了,不過若是想將那扇石門啟開,還需將那巖漿湖泊中的兩處陣眼啟開!”
這時,卻未有人注意方成,卻見他眼眸中不知何時多了幾層熾烈的紅炎,而他的衣服,亦因那體表迸出的烈焰,而被焚化為灰。
仙弦輕輕地向旁邊一瞥,頓時捂住小嘴,大叫道:“于大哥,你快來啊,你看方成,方成他是怎生了?”
于尊愣了愣,轉頭望向方成,片刻后,他的臉上忽的多了一分喜色,他伸腿輕輕地一挑方成的身軀,伴隨著幾聲嬌弱的呼喊,卻見那方成,砰的一聲,栽進了巖漿池中。
于尊笑著望著眾人,道:“大家不必慌亂,待上片刻再說!”
這時,那瀚海的上空,十幾位女子皆一臉難以置信地望著方成的世界,便是那鐵塔里的眾女兒家,亦按捺不住了,紛紛從塔頂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