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是何等男兒,與你何關,只要我喜歡便可!”說罷,她便要攬住方成的臂膀,結果.....結果......卻是空的。
雪岑幽幽嘆了口氣,道:“我怎生忘記了呢?我怎生忘記了?這本來就是空的,本來就是一片虛的!我已死去,我亦死去多時了啊!”
她的臉上,綴著兩行淚珠,一副小兒女的姿態,煞是惹人憐愛,方成愣在原地,不知是勸是哄,這時,于尊嘆了口氣,幽幽道:“你快過去陪陪她罷!”
方成愣了愣,指了指自己,道:“于師哥,你說我嗎?”
于尊不怒反笑,道:“不是你,又是何人,人家早已把你當做了夢中的將軍,現實里的情郎了!”
“啊呀,真的啊,那太好了,太好了罷!”他有些歡欣鼓舞,忽的從地上跳將起來,又輕飄飄地墜落下來,如此來來回回幾十次!
雪岑望著傻兮兮的方成,抿嘴笑道:“他確是我日日思夜夜想的情郎啊”
“姐姐!看他那癡傻的模樣,確是有些可愛!”一方的小女子,忍俊不禁道。
雪岑淡淡地搖了搖頭,用手指捂住那女子的雙唇,淡笑道:“這哪里是什么癡傻模樣,明明是一分純真的模樣!”
女子將雪岑的手拿開,迎合道:“是!是!是!姐姐如何說,都可以!”
雪岑呆呆地望著懸在半空的方成,面色卻不覺有些晦暗如初了,“若是尋不到容身法器,我便永遠無法與他執子之手,這又該如何是好?”
這時,于尊忽的拉住方成的手,幽幽道:“好戲要開場了,你的雪岑也要回到我的瀚海中了!”
方成血眸方凝,幽幽道:“于師哥,開拔罷!”
于尊笑道:“這傻瓜倒是添了幾許骨氣和膽略”
這話音方落,卻聽聞那血荊窟中發出一聲轟然巨響,倒也不知是些山石崩裂之聲,還是些兇獸烈禽的嘶吼。
這時,鐘爻拉了拉于尊的臂膀,幽幽道:“隨我來!”
于尊心神一滯,卻見鐘爻正拉著他向那方堆砌著些許骷髏掩映在荒草之中的石門中去,確是當初仲夏發現的石門。
但凡貼近這道石門,那砰砰砰!的轟然巨響便會霎時間凝住,一旦離開那道石門,那轟然巨響又如期而至,于尊心道:“看來,這石門避之不過了!”
他抬頭望著那漸漸密封起來的殿頂,一縷苦澀的顏色,漸漸地攀上了他的腮旁。
“看來,唯有從這道石門脫身了!”方成長吁了口氣,道。
于尊點了點頭,道:“爾等,可知里面藏匿著些何物?”
仙弦思慮了片刻,憂心忡忡道:“難道是些魔物?”
方成微微地點了點頭,道:“應是些魔物罷!”
而文珊兒卻道:“我卻覺得這乃是通往一片新世界的大門,這即為新世界,也不見得便是些魔物!”
這一刻,眾人皆望向于尊,而于尊卻一臉質疑的望著鐘爻,幽幽道:“姑姑,他們說得都有些道理,不知姑姑如何想的?”
鐘爻臉上略帶一絲苦澀,道:“你既已知曉,還問我干嘛!”
“我只是不敢枉然揣測而已,姑姑既如此說了,于尊心底的大石,也算是落了下去!”于尊松了口氣,轉而望向眾人,笑道:“不過是故地而已,爾等可與我同游!”
方成愣了愣,道:“哦?故地?這里面竟還隱藏著故地?”